晕。“你发烧了。“她问:“难不难受?”
陆明霁臭着脸,红锈的眼睛瞪她一下:“不用你管!”路琼最是了解陆明霁,到底是真不用她管还是变相撒娇,她分辨得清。硬了一周的心就这么软掉。
她低头亲着陆明霁鼻尖,又吻他嘴唇:“不赌气了宝宝,是我不好。”陆明霁这个气包,气来得快,也容易哄好。且这次本就是他理亏在先,路琼一道歉,他就憋不住,不大自在地咕哝着:“你没不好,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他不希望路琼太看重他的眼睛,路琼不会为她的选择后悔,他同样不会。去找路琼是他做过做正确的选择,再来一次、十次、百次、千千万万次他都还是会在那个雪天奔向那个小木屋。
伤到眼睛是意外,他不愿路琼内疚。
“我知道,我都知道。"路琼拇指摩挲着他脸颊:“可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得了什么病不告诉你,你乐意吗?”
陆明霁不用想,他坚决不乐意。
“所以以后你不能瞒着我,不然你瞒我一次我也就瞒你一次。"路琼打蛇打七寸:“总这么瞒来瞒去,我们就会有隔阂,隔阂一深就要散了。”瞎唬人吧她就。
芝麻大点的小事经过她这么一润色好似塌天大事。但是陆明霁不敢吱声,悄悄腹诽两句就行。这事儿他没错,路琼也没错,只是角度不同。生活么,就是会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恼。不过也很乐在其中。
这场冷战终以陆明霁发烧宣告破冰。
路琼领着陆明霁会主卧,他换好睡衣躺下,路琼去楼下客厅给他找退烧药,烧热水。
再跟谷蕴柠讲一声改天约,陆明霁发烧她走不开。记起陆明霁他们两个还没吃午饭,熬了一小锅蔬菜粥,再炒一盘青菜。冰箱里就剩这么点食材,她晚上是打算去超市采购的,现在只能先兑付一顿。
陆明霁不喜欢在卧室里吃东西,做好午饭,路琼叫他下来吃饭。饭后要再等半小时吃药,碗筷路琼没急着收拾,吃完饭就拿着药和热水陪陆明霁上楼。
陆明霁躺着,她跪坐在另一边床上:“你是不是办公室空调打太低了?”陆明霁含糊一句:“嗯。”
“周一你回去上班把空调定在二十六度,这个温度最合适,你别打太低,也别喝冷饮,夏天最忌讳这些了,现在医院里多的是热伤风病人去输液的。”路琼絮絮叨叨的,像在教育幼儿园小朋友。大学刚认识路琼那阵,她看向他的眼神就带着一种哄意,陆明霁那时候最讨厌路琼弱化他,在一起后反倒享受起路琼哄他。路琼还在说着话,可陆明霁已经听不清,只看到她嘴唇在动。他喉结一滚,被子里的手伸出来,拽着路琼扑向他,以吻封住她那张扰人心神的嘴巴。
冷战一个星期,睡了一个星期素觉,亲着亲着,两人都有点心猿意马。横亘在两人中间的被子不知何时被撤走,路琼岔开双腿坐在陆明霁小腹处,趴在他怀里跟他接吻。
陆明霁一手搁在她后腰,另一只手钻进她衣服里兴风作浪。路琼那件宽松T恤没多会儿就变得歪斜,内.衣扣解开,陆明霁捻着那一粒,路琼哼出声。
素的这一周,给陆明霁憋坏,压抑太过一朝爆发,他像变了个人。男人骨子里那点流.氓本性冒出来,他红着脸说出一句骚话:“你喂我。”喂什么不言而喻。
陆明霁面薄,一直以来都是埋头苦干的那种类型,路琼则会蹦出来一两句调.情用语,就急得陆明霁腾出手捂她嘴。现在他这一语出惊人还真把路琼整懵。
路琼脸也有点热,还有点刺激,她没扭捏,往上坐一点,衣摆在嘴里咬着,柔软贴近陆明霁。
陆明霁启唇裹住。
他发着烧,口腔温度高,一卷舌,路琼人就软成豆腐。全都压过来,呼吸不畅,陆明霁感到点窒闷,揽着路琼坐起来。再次吻上她唇,他咬一下,秋后算账:“我不喜欢冷战。”“那你不许再有事瞒着我。”
路琼更不喜欢,要不是太生气,谁舍得跟陆明霁冷战。陆明霁答应她:“嗯。”
心里有那么点小小愧疚。
他还真有另一件事瞒着路琼。
但是,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告诉路琼他这次发烧的真相不是贪凉将空调打太低,而是他忍不下去冷战,昨晚趁她睡着后去客卧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又站窗户边吹了一个半小时的风。
以此来博取路琼心软,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