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快了吧,刚吃完的饭,就像没吃过一样。面摊上只有几张简陋的木凳。
李真真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一碗冒着热气的素面很快送了上来,清汤上飘着几片野菜。
卖面的老翁用抹布擦了擦手,眯着昏花的眼睛打量这位客人。女子一身黑色麻布衣衫,鞋子边缘插-着一把匕首,微微露出的一截刀身,泛着泠泠冷光。
“姑娘这是要去哪?"老翁也没什么客人,闲来无事与她搭话。李真真头也不抬道:“前面。”
老翁…”
她回答简短,吃面的动作也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老翁讪笑两声,识趣地不再多问。
他活了六十多年,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李真真低头嗦着面,筷子搅动间,总觉少了点什么味道。灯汐枝曾带她去的那家面馆,才是真好吃。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把那个老头挖来代替翁小南。李真真喝了口面汤,没注意到夜色忽然极速地沉降。山间雾气陡然弥散开来,如墨汁般浓稠地晕染开来,将这座孤零零的面馆笼在一片朦胧里。
李真真夹起一筷子面,还没来得及吃。
再抬眼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间熟悉的院落里。屋前是半人高的竹篱,角落里堆着几捆干柴,旁边一口老井,井沿生了青苔。
檐下两盏褪色的红灯笼轻晃,灶台柴火噼啪,铁锅里的水咕嘟翻滚。李真真.?””
她,还有她屁股下那条长凳,就像是突兀出现在这片静谧空间里的bug。一个老头站在锅前,手里长筷搅动着面条,热气蒸腾里笑眯眯地说:“哟,姑娘又来啦。”
李真真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筷子上的面条还淌着水,紫藤花架在屋梁上蜿蜒。花影下,一袭雪衣的灯汐枝垂眸饮茶,雾气凝在他睫上,衬得眉眼如远山覆雪,清冷得不沾尘俗。
李真真:“…你怎么在这?”
他这才抬眸,眼底似映着寒潭静水,淡淡道:“好巧。”…巧个鬼。
老头端着面碗,瞥了眼簸箕里被捏碎的白瓷杯,默默腹诽。一一方才太清仙尊盯着三生镜,见心上人跟别的男人互诉衷肠、勾勾搭搭,当场捏碎了茶盏,忍无可忍才把人拽了进来。这会儿倒装得风淡云轻。
啧,嘴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