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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生蠹(2 / 3)

你说可怎么办,我这种到处乱杀的脾气怕是改不了。”陆秉每次听她说话,肠子都要拧成麻花,这祸害怎么不去死,然后心口如一的脱口:“你怎么不把自己给杀了。”

陈莺居然听乐了:“哎,你这人,你怎么能教唆我自杀呢?”陆秉牙疼,不仅想教唆,更想亲自送她一程。阎王爷打瞌睡去了吗,怎么还不把这只“人间厉鬼"拖进十八层地狱受千刀万剐之刑。或者老天爷什么时候能开眼,降一道天雷把这丧天良的祸害给劈死。为什么还留她在这世上兴风作浪。

陆秉想,他早晚拖着陈莺一起下地狱,哪怕在地狱里也要死死拖着陈莺,让她永不超生。

陈莺每天面对一个哑巴阿聪,可能实在憋得慌,居然无所事事地坐着跟陆秉聊起来:“陆小爷,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厉害么?”陆秉太阳穴突突的,腹诽心谤:你他娘的还想让我夸你两句不成?!是夸你乱杀厉害还是变态得厉害?这癫婆心里没点数吗?!被评为没数的癫婆很有几分兴致勃勃:“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演师可是世间罕见。”

听她颇自傲地标榜自己,陆秉其实一直很好奇演师究竞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她这么滥杀无辜究竞图什么:“说得没错,像你这样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确实世间罕见,痣师除了害人还能干嘛。”

简直就是毒瘤一样的存在,怪不得瘐术鲜为人知,如此倒反天罡,存在即灾殃,这么大颗毒瘤长出来,当然不被世道所容,任谁都想彻底剜除吧。“陆小爷,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

陆秉顺嘴套话:“那你让我见识见识。”

陈莺却卖起关子来,笑意深浓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快,你就会见识到的,到那时,你可别拒绝我哦。”哦你个头。

陆秉头皮一麻,他总觉得陈莺笑出了一口淬了毒的獠牙,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咬住自己的喉管磨牙吮血。

果不其然,不好的预感立刻应验,陈莺朝他摊开掌心,献宝似的问:“你看这是什么?”

两颗奶白的卵蛋?卵壳上隐隐可见细如蛛网的红丝,陆秉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且见陈莺两片抿过口脂的红唇开阖,煞有介事:“这是痊蛇引,世间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也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才从北屈河冢里捞出来的,陆捕头,我打算把这个珍贵的宝贝种在你的身体里。”

陆秉脑子一轰,感觉颅骨要炸。

她说她要干什么?

一瞬间,陆秉的眼前闪过沈远文死前的鬼样,长满了核桃大小的脓疮,黏黏腻腻的脓浆血水从肿胀溃烂的疮包里溢出来,每一颗溃烂的脓疮顶端都有一个被虫子钻过的小孔洞,满身千疮百孔。

当时在一旁观望的陆秉和方道长扶着门框吐了一次又一次。陈莺居然想居然想……

“陆小爷,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干嘛留着你的命。”原来一一原来是因为这个,陈莺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陆秉脑子嗡嗡响,他会变成下一个沈远文。他记得周雅人在验沈远文尸身时提过:闽术是以活人为器皿种入演引,也就是某种虫卵,再以最残忍的方式将人折磨致死,让受害者产生极大的怨念,然后以亡灵为媒介,将死者的怨念附着于生灵。绝对伤天害理的玩意儿。

不行。

他绝不能变成下一个沈远文。

陆秉只觉脑浆血液在颅内沸腾,他猛地抬头,刚准备开口,铁面人阿聪此刻忽然现身,不知道铁面人这一晚去了何地,风尘仆仆地带回消息,对着陈莺一通比划,手语打得极快,可见事态紧急。

陈莺就地起身,边往外走边对阿聪交代:“果然不出所料,我就说这地方怎么会有燎祭之火,咱们之前安扎在这里,明明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从未察觉,藏得真够隐蔽的,你看见他们进去了么?没想到折一两胎独引居然能有意外收获,也算因祸得福了,这趟倒也不白费功夫,瞽师以符薰目,那双招子能见阴,盯着他就能找到…

能找到什么陆秉没听清,陈莺和阿聪已经步履匆匆走远了。陆秉一颗心心吊在悬崖边的树杈子上荡来荡去,稍不留神就得砸个粉身碎骨。拜陈莺所赐,他都这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了,窝在地窖里居然还能过得这么一波三折惊心动魄。

突然一抹阴影遮挡过来,陆秉以为是那去而复返的祸害,转过头,却见是已经"被杀"的秦三。

陆秉蓦地怔住。

秦三受了巨大的刺激,鼻子眼睛一片通红。敢情陈莺刚才故意涮他玩儿,这死女人满口胡言,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陆秉很快调整过来,松了口气:“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秦三脚步虚浮,缓缓蹲到陆秉身边,瘦小的身躯细细颤栗着。她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到必须找个地方靠一靠,于是小心翼翼把脸埋进陆秉的肩窝。秦三这个举动让陆秉心里针扎似的,戳出一阵细细密密的隐痛,问话间连声气都轻软了几分:“她打你了吗?”

秦三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她怎么折腾你的?"陆秉问,“有没有受伤?”秦三吸着鼻子摇头。

陆秉的肩膀处很快湿了一团,却没听见半声啜泣。秦三强忍住哽咽,靠着陆秉默默流了会儿眼泪,才逐渐从对方的体温中平复镇定。她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温,终于再次活了过来,秦三抹掉懦弱的眼泪,低声将那间窖室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她用那个死人养蛇,那条蛇很细很细,翠绿翠绿的,钻在腐尸的身体里吃那些恶心的……”这描述听得陆秉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因为陈莺才刚扬言要在他的身体里种痊蛇引。陆秉在秦三的讲述里,自己已经变成了那具躺在坑底的尸体,一点点腐烂生虫,沦为浊蛇的口粮,供它钻进钻出的享用。狗日的陈莺,就是准备这么祸害他吗,尸生蠹,简直他娘的丧心病狂。天杀的瘐师就该拉出去人道毁灭,哦不,天诛地灭。陆秉立刻又想起陈莺离开前的后半句“瞽师以符薰目,那双招子能见阴,盯着他就能找到……,找到什么不知道,他猜是那劳什子阴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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