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难受,他回来之前已经吐过几次了,他的意识很模糊,但听得清林挽碧的声音,为了不让她担心,他倚靠着床沿支起身子来,对林挽碧道:“我没事。”
林挽碧不觉得这是没事的样子,她赶紧从桌上取了一些茶水过来,“殿下,喝些茶醒醒酒。我去找人弄些蜂蜜水过来。”转身的时候,聂清珏拉住了林挽碧,不让她走,“太晚了,不必惊动旁人。睡一觉就好了。”
提到睡觉,林挽碧心中的弦再度紧绷,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睡觉?”聂清珏乖巧地点头。
“那殿下先睡,我随后就来。“林挽碧见聂清珏双目迷离,又点头示意,然后脱了鞋,皱着眉头将床上的东西随意弄到一边,衣服都不脱便躺了下去。想来他是醉得不浅,大概今夜可以逃过一劫了。林挽碧暗自庆幸。将头上的珠翠拆下过后,林挽碧熄灭了床头的烛火,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衣而眠才有安全感。
她躺到舒适柔软的床上,和聂清珏之间保持一条被子的距离,警惕地盯了他许久,确定他多半是睡着过后放下心来。五月的夜里还有点凉,林挽碧强撑着意志观察枕边人的一举一动,听到了他深而均匀的呼吸,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打算把聂清珏裹在身上的被子扯一点过来盖。
聂清珏却在此时翻了个身,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林挽碧的腰间,当然,她也因此盖到了被子。
林挽碧被封锁在被子和聂清珏身躯之间的狭小空间内,白檀香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聂清珏的呼吸如喷薄的烈焰灼烧着林挽碧的发际,那张清朗美的脸与她的距离前所未有得近,若有若无的酒气令她头晕脑胀,心跳加速。她回过神过后,想挣扎又担心弄醒聂清珏,又试了试掰开聂清珏锁在腰际的手,实在是箍得紧,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林挽碧自暴自弃地瘫在原处,打算随他的便,大不了一夜不眠盯着聂清珏就是了。聂清珏得寸进尺,慢慢地越靠越近,林挽碧被捂得汗意涔涔,最要命的是,累了一天,她现在又热又困。她原本打算狠狠推一把聂清珏将其弄醒,却听到靠过来的他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喊“娘亲”,他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液体,又说;“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