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被人听去了,告去尤夫人那里,又没她好果子吃。
“我们走罢。”
勉强拉着春晓走远了,婉瑛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后的松鹤堂。不知为何,即便走出这么远,尤夫人的数落声也犹然在耳,令她惊恐万分。
春晓依旧在为她鸣不平,一张嘴叭叭说个不休,说要告诉姑爷去。
婉瑛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
“好春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
从前也不是没告诉过,萧绍荣倒也没说不给她撑腰,可他所谓撑腰的办法,就是冲去尤夫人跟前一顿大闹,让她不要欺负自己媳妇。
他是尤夫人膝下唯一的儿子,尤夫人心疼爱子,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可婉瑛就不一样了,外来的媳妇贱如草,她爹娘远在天边,也没办法替她出头,还不是任凭人家拿捏,最后的苦果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
春晓哑然无言,半晌才道:“那咱们回江陵去好了,小姐,从前的日子就算再不好过,但也好过在这里看人脸色过活。”
江陵?江陵在哪里呢?
这里是玉京,天子脚下,距离江陵水陆上千余里。而且既已嫁为人妇,岂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呢?
婉瑛转首凝眸,望向天际一抹流云,不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