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剑都已经抵在他眉心了,只要她想,这人便是顷刻毙命,结果他说话还如此嚣张!
祁桑暗暗沉思,她本就重伤,喝了他一口血也就勉强稳住心脉,调动余下的魔气和他战完,此刻已感乏力,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纵然如此,破开这人的护体剑气,给他来上一剑的余力还是勉强有的。
可瞧他这架势,他身上似乎还有什么剑令做后手,两人同归于尽的可能较大——真要和他死在一处,她想想就觉得不自在。
她看着手心的朔兰印,道:“……算了。解开它,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他先是一愣,随后想起有这么个东西,敛去笑,呼吸间,眼底那翻涌的杀意被尽数藏下,再也望不见一丝波澜。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祁桑瞧这人又换回之前那副温文儒雅的面孔。
他的目光避开她,道:“抱歉,我……不会。你杀不了我,至少,此刻不行。有这道契约在,若是对彼此下死手将会受到反噬。”
若只是教训他,打他几下出气尚可,但真的下死手的话,轻则神识破损,重则神魂撕裂。
他劝道:“姑娘若是实在气恼,大可再打我几下,晏某任凭处置。”
听这毫无歉意和愧疚的平淡语气!
祁桑有些火大,刚刚和她硬刚到底的人不就是他?道什么歉?道歉有用吗?
但他那儒雅随和的长相的确颇有欺骗意味,譬如现下。
可能他说的是实话吧——
“……”当然,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不想和这个人死在一块,那她会浑身不舒服。
再者,她大人有大量,才不会和脑子有病的人过多计较!
祁桑移开了剑。
“可以麻烦放开我吗?”他见她不欲动手,道。
闻言,她重重地碾压踩着的地方,笑了笑,然后才慢慢抬起脚,将他往一旁毫不客气地踹开,冷哼一声:“好呀,不是说有急事?我就不耽搁晏淮鹤道友了,再会。”
最好再也不见!
话落,她便不再搭理他,走到刚刚在他们打斗时险些被殃及到的灵熊边,灵熊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祁桑从七业嚷嚷的话语中捕捉到重要信息,俯身问:“七业同我传音说,你之前一直跟着它。那么今后,你是打算留在谷中,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呢?”
灵熊听得懂她的话,瞅瞅七业,又瞧瞧遍地狼籍的山顶,在原地一点一点缩小,小到只有她小臂那么高。
祁桑温柔地笑了下,俯身将它抱起来,便准备先行离开。一百年了,她既然选择离开息岚,也得为以后做个打算。
也不知秦爷爷和祁若瑜有没有找过她,她如今应该先回谷中看看。
虽说,她似乎有点忘记那地方在哪儿了……
“咳咳——姑娘,还请留步。”晏淮鹤从地上站起来,拦下她。
她不解:“怎么?”
“这道血契我会想办法解开,但在此期间,你必须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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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凭什么?”她一头雾水,并不想听他的鬼话。
“因为……”他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自然是事出有因。”
“……”祁桑转身便走,真当这个血契能指使她不成?
晏淮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解释:“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同我的师尊——烛明尊者一见,这是原因之一。”
她停下了步伐,想起什么,问:“烛明尊者——陆吾的剑尊,他是不是叫筠泽来着?”
尊者这一敬称源自玄易阁每百年颁发的仙尊名录,此名录乃是根据各位乘易境修为以上的大能对十四洲的贡献而评,如今在册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