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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倘若天光未曾殒(一)(2 / 3)

晏淮鹤往后退了几步,空着的手停在半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凝滞一瞬。

祁桑可不会放过时机,她迅速稳住身形,眨眼间便已欺身靠近,她趁机提膝,往他身上来了个横踢。

他身形一时不稳,祁桑把握时机,顺势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地上。

晏淮鹤倒在地上时,两把剑也从空中落下,“咻”地插在地上。

他终于回过神。

就是这么几息的功夫,他又输了,但感觉还不错?

每回失去意识、陷入魇相都要等自己力竭,或是劳烦师尊制服。这一次,他竟能清醒得如此之快——

他仰躺着,发冠碎了个彻底,脸上还有几道血痕,发丝凌乱,看上去虽显极为狼狈,但眉眼带笑,反倒多了一丝人情味。

而坐在他腹部,一手掐着他脖颈,一手压住他双手的人笑得很明媚:“都说了,没实力别动手。”

“多谢,我已经清醒许多。”

“是嘛?”祁桑明显不相信。

她松开他的手,突然低头,往他怀中乱摸什么东西。

他的气息登时紊乱,连忙抓住她的手,倒吸一口气:“你做什么?”

她掐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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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的手用力了些,拍开他挡着的手,出声警告:“不许动。”

晏淮鹤睁着眼睛,忍住去阻止她的想法,那段短暂的片刻被缓缓拉长,最为明显的感知通通指向她。

他注意到时不时滑进他衣襟的发丝,温热的手指隔着衣服划过,以及……

他盯着她垂落的发丝看了一会儿,又转到四周的幢幢树影上,最后用力闭上了眼,又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太重,令他无法平静。

“找到了。”她摸出那颗蜃珠,毫不犹豫地一把捏碎,待手中的珠子彻底化为齑粉,她才放心地起身。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道:“还算有惊无险。”

要是这人刚才无论无何也不能清醒的话,她只能把他打晕了去,那等下在陆吾弟子面前她要如何解释?

她走到一旁从地上拔起七业,剑身化为玉镯圈在她的腕间,识海一瞬间就涌进杂七杂八的吵闹声。

她静下心来接受剑灵狂轰滥炸的咆哮,大概就是控诉她居然把本命剑丢给别人,害得它在幻境中沾了好多血……习惯一声不吭的离厌后,她倒是有些怀念七业这唠唠叨叨的性子。

祁桑好脾气地适时点头应声,安抚好七业剑灵的情绪后,过了好半天她才发现那人还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祁桑狐疑地看向他,她打得太重了?

晏淮鹤的脸上微微泛红,呼吸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脖子上还有她掐起的印子……

她有些心虚,不能怪她啊。

祁桑思索一下,朝他伸出手,道:“起来罢,我出手可是迫于无奈,你可不能怪我……一个低阶的蜃影也能把你逼到如此地步,晏淮鹤,你这仙门翘楚不行得很。”

他听着莫名其妙,凝着她的手看了片刻,声音沙哑:“什么仙门翘楚?”

她心情不错,弯起嘴角,摆出前辈的姿态说道:“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晏淮鹤虽然仍旧没能意会她的意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待平复好心情,便握上她的手,借力起身。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施法将复原好白玉冠,熟练地拢起散开的长发,整理好自己的仪态。

方才的狼狈消失不见,晏淮鹤立在一旁,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身上。脑海又浮现他们打斗时的画面,他轻启唇瓣,淡淡地念出两字:“祁桑。”

她刚把离厌拔|出来,闻言疑惑地看向他,把剑递到他面前,问:“嗯?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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