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爱的,刺绣也需要画功底子,但父亲总说她字不好,画便也成不了大家,是以她对此并不自信。犹豫着:“好。”
“廿廿,勉力,”江筠握住她的手,明知道机会不大,依旧为她鼓劲,“我在书院等你。”
那双手温暖、柔软,让人于必败的预料中,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江念重重点头:“好!”
这天江念苦读数个时辰,入夜躺在床上时,犹自反复思量、筹划。
江筠要她重点背诵注疏,但注疏数量多内容深奥,经常原文一两个字,就要用七八本书来注疏,时间如此紧张,倒不如舍弃注疏,只背原文,确保这部分分数能拿到。
至于绘画,江筠要她多临摹名家画作,但画技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提高,父亲常说她字写得差,大大拉低画的价值,而字,短时间尚有希望加强,那就不如把精力放在练习题跋②上。
惶惑的心一点点安静下来,在黑暗中紧紧攥着拳。她多半是考不上的,前路如何,此时还在迷雾之中,但她会竭尽全力,绝不让自己后悔。
接下来几天江念早起晚睡,昼夜苦读,江筠找来了往年的试题,每天督促她练习,做完后又必细细讲解分析,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到了九月末,离入学试的十月初二日,只剩下三天。
这天夜里,江念等着江筠出题作诗,江筠却只是闷闷的不说话,江念忍不住问道:“姐,怎么了?”
江筠回头看她,半晌:“可怜的廿廿。”
她黑黝黝的眸子带着怜悯,江念不安着,听见江筠叹息的语声:“听说这次秋招,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