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走远,夏绿蒂起身,再无半点其他的好心情,她盯着一本书,暗自回忆其自己的过去。
和大多数中产阶级的女孩一样,她受过教育,但是不太多,威廉爵士和卢卡斯夫人显然没有太过在意子女的教育。
学识只要够用就够了,你得多在其他方面上心。卢卡斯夫人建议她多掌握一些技巧,她尤其认为如何在男性表达适当的爱意后,鼓励他继续行动的这一项技巧,可比什么都重要。
会一点钢琴,会拼写,能说一点法语,这样就十分足够了。
如果说在阅读那几句话,她认为这套理论可行,那么现在,她彻底坐不住了,她渴望以一种平等的对话姿态来反驳,之前的教育就太欠缺了。
我是说,再没学会拉丁文之前,谁也不敢说自己十分博学,这一次的意外,激发了她全部的毅力,夏绿蒂抽出一本女性们认为十分无趣的书,把原先目录里的小说都放了回去。
起码,起码,我得试一试。她告诉自己。
夏绿蒂垂下眼眸,看着日光从她的指尖,跳跃到书的封面,镀金的书皮散发迷人的优雅。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剪影也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光,就和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