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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月(2 / 3)

里走。

屋内,裴行祐正坐于案前翻阅着当地的薄籍,撩眼看到宝萍,目光愣住:“宝娘子?”

宝萍道:“大人,您救救殿下……殿下她在锦阳城外深山里,被流匪绑走了……”

薄籍被拍至案上。

男人乍然起身,黝沉黑眸刹那寒甚千年玄冰。

*

谯楼之上。

邃蓝天幕,楼台明灭,暮鼓将绝。

赵元吉望着城下掠出的大批人马,火光雪里,眼神不定。

脚步声由后传来,赵元吉恭敬地朝后头之人拱手:“公子。”

“下头为首的那位,是裴行祐?”公子问。

“正是。”

赵元吉答着,神色转狠:“那日便是他,摆了我一道。”

公子淡淡笑起:“能让你吃亏的人,少见。”

“既摆了你一道,那便杀掉。”

闻得此话,赵元吉抬起头。

公子接着道:“裴行祐此次是外出剿匪,锦阳山匪作乱已久,借他的手除去匪寇,再除掉他。山郊野岭,要一个人意外消失……”

“再容易不过。”

*

板门遽然被敲响。

漆寂屋内,两女子双眼对望。

“该怎么做,清楚吗?”

白衣女子颔首,声音轻细:“知道。”

萧锁月颔首,将手里东西交给她:“这枚银钗尾端渗有剧毒,若伤及人,五秒即刻毙命。”

女子颤巍接过,看向她:“月娘,你小心。”

萧锁月:“你亦当心。”

话音刚落,外头敲门声更加猛烈。

“开门!”

男人戏虐打诨声絮絮响起一片。

“老大,柔些声,莫要吓着里头两位美娇娘……”

另一山匪打断:“你闭嘴,老大自是温润的翩翩公子,怎么喊要你教?”

梁大闻言推了把恭维自己的手下,摇晃晃打了声酒嗝,高兴:“你小子,说话我爱听……”说完见屋内依旧无动静,烦躁踹向门板:“开门,听不到啊?”

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梁大估量着脚踹强闯进屋内时,板门开出一小角,娇柔百媚的女声忽然响起。

“妾还在更衣呢,大当家的莫要发急……”

梁大被这声音顿时撩得魂骨酥软,边搓手便往里走:“美人不必更衣,待会……总是要脱的……”

身后众匪唏嘘坏笑。

梁二爷驱散众人:“笑什么笑?吃酒去吃酒去!”

众匪识趣,稀散退了。

屋内烛光微弱,朦胧纱帐后,透映出女子窈窕身影,衣料摩挲,发出响动。

梁大见状,□□肆起,大步上前便要去抱女子。

女子被膀大腰圆的男子吓一跳,看眼屋角柜门,语气娇嗔:“都说了要更衣,看你猴急的样!”

梁大两眼发直,假扇自己两掌:“都是我的不是,害吓着美人了,我罪该万死,”说着,他奸笑起来,手脚开始不老实:“罪也赔了,美人要不……”

女子玉指止住他的唇,眼角带媚:“都说这是件美事,美事当前,怎能没有美酒,郎君不如同妾……喝个几杯?”

梁大就这么晕乎乎被女子拉里间。

这些年他没少从山下抢掳良家女,可这么主动的,实属少见。

还未来得及多想,杯杯下肚的醇酒,再加上怀中软香温玉便扰得他理智全失。

“美人,再,再来一杯!”

外间木柜轻微响动。

萧锁月仓促往脸上抹了炭灰,悄声溜出门外。

她想过许多出逃计策,可毕竟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要在狼虎窝里全身而退,几乎没有可能。

就在思绪堵塞之时,她忽然想起,晌午自己被绑的那间庖屋里,堆有半摞山的火药桶。

若能引爆全部火药……

整个梁家寨都会炸为灰烬。

而庖屋恰好依靠在一座不高的山崖角下,她只需爬上山崖,将火种居高投进屋内。

大雪初停,云开露月。

她眯起眼,凭着微薄光线朝庖屋方向走。

沿路靠着许多醺醉的山匪,歪七倒八躺在雪里。

一队巡检山匪从她身旁掠过。

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脚下飞快。

“你!”

一个山匪唤住来人。

萧锁月吓得一哆嗦,确定是喊自己后,站住脚跟。

那山匪狐疑环视她一圈:“这么急,赶命呢?你小子,看着有些眼生啊……新来的?”

萧锁月大气不敢喘。

夜风静滞。

她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

却不料对方开口:“是要去庖房?正好,把弟兄们的酒囊带回去。”

她接过半人高的箩筐,差点站不稳。

山匪嗤笑:“就这点力气?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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