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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遗像(2 / 3)

胡思乱想着,旁边的男人忽然定住。

她循着他的视线回眸,另一个被黑布包裹的遗照赫然入目——是她为黎夙鸣准备的。

戚晚柠知道黎家肯定有在供奉,但她也想为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做点什么。

裴景忱正看不出情绪地盯着那张照片。

“我只是想祭奠一下。”她知道这个话题有点敏感,走过去将包裹起来的遗照放进抽屉里,“你如果介意的话……”

“我怎么会和一个死人一般见识呢。”他一字一顿道,“我都已经是晚柠的合法丈夫了,不是吗?”

戚晚柠感觉对方将死人两个字咬得很重,有点恶狠狠的,甚至在这句事实阐述中体味到了一丝偏执。

祭奠室中没有窗户,丝丝缕缕的黑暗布施两人身上。

裴景忱转过头,艰涩扯出一个笑容:“晚柠晚上想吃什么呢?”

……

裴景忱在生气。

戚晚柠敏锐感受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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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她知道在现任“丈夫”面前总提故去的前未婚夫不合适,可前提是他们两人没有任何感情啊,只是领证的挂名夫妻而已。

甚至她还在民政局的门口就和裴景忱说过,她着急结婚就是为了拿到别墅离开戚家,说得明明白白的。

在戚晚柠的理解中,她和裴景忱就是不熟的室友关系,大家在同一屋檐下各过各的生活,怎么还真因为这件事生气呢?

晚饭时分,裴景忱仍然陷入乌云笼罩中,连给她盛饭都是一脸幽怨的表情。

碍于气氛不对,戚晚柠快速解决了晚饭就继续回到房间整理东西。

晚上洗漱过后她早早就上了床,别墅里有那么多卧室,她不用担心裴景忱非要赖在这间。

最后跟男人说话时,他坐在客厅里忙工作,高挺的鼻梁上架起了一副无框眼镜。配合他左手虎口处那道狰狞疤痕,有点斯文败类那意思了。

裴景忱的情绪不是很高涨,但还是温润有礼地同她道了句“晚安。”

戚晚柠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要问裴景忱,包括他是做什么的,会不会对她产生法律上的不利牵连——但最终都败于突然涌起的困意。

也许是感冒药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别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总之她困得迷迷糊糊的。

被子上好闻的木质香味包裹着她,很快陷入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门缝下方暖黄色的光晕忽然被一道黑影遮住。

下一秒,反锁的小钮被轻易打开。

随着房门轻轻被拉大,男人高大英挺的黑影瞬间扑进卧室。

裴景忱摘下了眼镜,露出浅色琥珀瞳,视线更为直白抓人。

他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与床上女孩交叠的那部分,缓步走进去。

床上的女孩果然睡着了。

粉白色的小脸如含苞的月季,配合着洒下的皎洁月光,一派岁月静好。

微微干涩的嘴唇在夜色中翕合,仿佛诱人深入的陷阱。

裴景忱安静注视片刻,敛目看向旁边完全可以容纳他的位置,一粒粒开解身上的衣服扣子。

如标记一般,先将脱下来的家居服扔到了床上。

戚晚柠突然感觉一道微弱的凉风扑面。

很弱,很轻,像某种轻盈的布料丢在了她旁边。

她本来就因生病的口干舌燥,睡得很不安稳,如今凉意骤然扑面,从小养成的警惕性迅速催着她找回清醒。

戚晚柠睁开眼。

月光漫进房间,如一条轻薄的纱幔,不偏不倚落在动作停滞的男人身上。

——他背对着她,肩宽,腰窄而紧实,黑色家居裤将脱未脱的卡在胯间,释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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