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下车去拿随行而来的整箱药剂。
“药剂我也让他们分批带走了。”池森入乡随俗的穿了件碎花衬衫,配上挂有金链子的墨镜,跟富庶的北部公民差不多一个样。
裴景忱摸着腰间的冷家伙,目光锋利地在四周巡视了一圈,上车。
“今天可以直接去那个位置开采吗?”池森摘下墨镜,生意人从来性子急,好不容易摸到这块肥肉,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采完回国。
男人瞄了眼后视镜,待拉里上车关门,迅速打转方向盘调头。
“我会先去打个招呼。”他没说太多。
池家看中的那个矿洞是在撒卜的管辖区,需要去跟那个老头知会一声,上次裴景忱和他的儿子萨图乍闹得不太愉快,可能还要费些功夫从中斡旋一下。
池森没有再追问,到了T国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他看了一眼后面慢慢跟上来的两辆武装车,压低声音问:“我按照你的吩咐,用采玉石为由将戚向军带来了——为什么要我带着这个门外汉来?”
裴景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淡淡勾了下唇。
“因为T国够乱。”
一个小时后,武装车到达营地。
裴景忱下车,提了提脖间的乱纹丝巾遮住下半张脸,吩咐营地的人照顾好华国的客人。
戚向军没认出来他,跟着池森一行人去了住所。
男人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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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暗中跟几个人吩咐好后,反身上车,带着拉里和几个医者驾车过桥前往北部。
撒卜还是不省人事,拉里和几个医生带着药剂留下治疗,通行证的事情只能去找萨图乍。
裴景忱烦躁地拧起眉,前往地下拳击场。
这是北部势力选取雇佣兵的小型擂台,也是一种变相的赌/博,不少人都是花了大价钱来欣赏一场精彩刺激的拳赛。
地下空间很大,旁边就有美酒供应的吧台,看拳赌博的人都可以来这喝一杯,尽情享受酒精和暴力快感。
男人到达的时候,一场拳赛接近尾声,有个白人被打得脸上全是血。
“裴,我很意外你能来到这里。”萨图乍享受坐在二层看台,看见来人,似笑非笑地举起手中红酒,“你应该很熟悉这里吧——当年你在这里可打败了不少对手。”
“好像就是那个地方。”萨图乍指了指隔壁的暗室,“你一口咬掉了我老子撒卜的手指头。”
裴景忱没有心思跟他回忆往昔,在这场拳击比赛结束的欢呼声中说出这次来意。
萨图乍饶有兴致挑眉,故作惊讶:“真是没想到,裴,这种小事你竟然还来特意告诉我——你不是说我只是‘刚会跑的小兽’嘛。”
阿达听得皱了皱眉,下意识摸到腰间。
裴景忱抬手阻止了一下,说:“或许我应该告诉你一下,什么叫做‘先礼后兵’。”
萨图乍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砰地一声砸烂,指着这条仍旧缠着纱布的左腿,恶狠狠地:“裴,我的腿现在可还疼着呢。”
“要怎么才能将通行证拿来,直接说。”裴景忱懒得跟他废话,不耐烦地皱眉。
萨图乍指了指下方一片血污的拳击台:“除非你能赢了我看中的新晋拳王亚罗——”
“那就来吧。”
裴景忱没多废话,边往下走边解着脖间的乱纹丝巾,连同手机一同交给助理阿达。
萨图乍给下面打了个手势,膀大腰圆的亚罗立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台。
高大帅气的男人登场时,掀起一阵欢呼的巨浪:“天哪,我没看错吧,是裴!”
“裴要和亚罗对打?真是不可思议!”
铁丝网门关闭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