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能否入诸位老板的眼。” 骰总笑道:“诸位莫要心急,今年的彩头与往年都不一样,在开注前,请诸位先行计算自己能拿出的纹银,今年暂定一注一千两。” 有人唏嘘道;“去年一注是三百两,今年如何涨了这般多?” 骰总淡声道:“物价年年涨,便是咱们吃的粮食,去年一旦是三百文,今年不也涨成了四百文,这赌注嘛,自然也要跟着涨涨的。” 大家便不说话了,仿佛再争论下去便是泄露了自己单薄的家底。 又有人道:“啰嗦什么,今年的彩头究竟是什么,为何还不让大家知道?” 座位上有那按捺不住的,对着半空中吊起的悬柜张望。 “好!好!既然大家已经迫不期待,那小人便将这谜底先行揭开,此每一层楼共计设下六桌,诸位老板可自行选择一桌开始,只要最终能连赢二十四把,将场上其他人手中的筹码都赢了去,便能得到今年楼里为其准备的彩头。” “是什么?” 骰总抚掌两下,悬柜一一打开,五件圣物出现在众人面前,“纯金打造的三十二幢金钟,有起死回生之效的素纱禅衣,还有前朝机关大师贺不离亲手所绘的五行机关图阵.....” 云笙看到这第三件宝物一出,宋辰安明显来了兴趣。 云笙偷着问彭鹤:“这机关图阵是什么?” 彭鹤垂首默了两息,问道:“你可听过灌钢术和前朝遗失的诸葛连弩?” 云笙蓦然瞪大了双眼。 这灌钢术乃是前朝一位大师的不传之秘,普通铸铁术铸成的兵刃易断而锈,而使用了这种特殊灌钢锻造的方法后,兵器会比用普通手法打造的兵器更加坚韧有力。 听闻后来随着战火已经失传了,不曾想竟能在这里见到。 云笙抬眼望向宋辰安,见其已在叶哲华陪同下到了赌桌前,显然一副志在必得之态,而彭鹤叹息一声也跟了上去。 徒留云笙在这边。 她不走,罗成贵竟然也没走。 云笙脸色有些苍白,问罗成贵道:“他们来此所图,你是否早就知晓了?” 罗成贵神色亦是晦暗,这六小姐看着坚韧,却到底心善,他们所图之事虽不能让她尽数知晓,但休门岛营生为何,她却是一定要及早清楚的,当即道:“小姐,恕小人说句不该说的,这海禁未施行前,咱们本来做的,就是这截杀商船的买卖,若当真有了这灌钢术和诸葛连弩,才不至于任人宰割。” 这倒也是,只是一旦与兵器挂上钩,云笙本能有些患失。 映月上楼来,“六娘。” 云笙点点头,“如何?可找到人了?” 映月点点头,轻声道:“第三层。” 云笙:“在这里动手,你有几分把握?” 映月抱剑在胸,“十分。” 她的功夫云笙自是信得。 先让映月去拿住那周琼,寻个僻静之地问清楚,若当真是行骗的行当,自该叫他尝尝教训。 云笙趁着那些骰手们不注意,悄悄跟着映月溜下去。 这周琼身价不够,便被主家安排在了第三层,虽钱不是他的,出手倒是阔绰。 直接下了一百注。 云笙见状,一个头两个大,直接让映月出手,赶在这人买定前将筹码抽了出来。 引起一片抱怨声。 可这里是三楼,距离宋辰安他们所在的五楼还隔着一层,云笙自然不担心他们会看到这里发生的事。 丢脸丢的也是自己的脸,“对不住,想了想咱们身家有限,便不凑这个热闹了,诸位玩,我们看着便是。” 说罢!直接让映月扭着周琼双手带到了一间供宾客歇息用的茶室。 “周老板出手可真是大方,可想没想过这银子的主人还没收到你的货!” 周琼见到云笙主仆二人,早就吓得双腿打颤。 求情道:“求陆老板予一条活路!” 云笙斥他:“是我该请周老板赏赐一条活路才对!” 周琼深吸了口气,然后深拜下去,“鄙人需要一件彩头来救小女的性命。请陆老板成全。” “素纱禅衣?” “正是。” 云笙冷笑一声,“你有自己所求,可想过别人是否有活路可走!说好的你的木材今日靠岸,可我进来这楼前,码头传话,你的商船仍未靠岸。你今夜将这货款赌个干净,让我如何和昌远身后真正的东家交代。昨日我是敬重你为人,见你初来江门便受到磋磨,这才好心助你,不曾想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辈。” “我....”周琼这几日转遍了江门,实在是没了法子这才用了此招,这陆老板是唯一相信并帮了自己的人,而自己却利用她的善心坑了她一把。 心头涌上歉意,“不瞒陆老板,那两船木材已经....已经在运送途中为明月湾的海寇所劫,可我家中尚有爱女挣扎病榻,我实在是没了法子,这才借用了陆老板你的银子。陆老板放心,只要今夜能让我拿到那件蝉衣,待出了这生死楼我回到灵州,定以双倍货量回赠陆老板今日的襄助之恩。” 云笙简直无语,抚着额道:“你可知道这些银子我也是赌上了身家性命,从钱庄里借来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