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放开了玩的时候不多,便由着他。
服务员推了几箱酒进来,又推了几框空酒瓶出去,一群人喝得不知南北东西。
屈俊驰一喝醉就开始算他的题,还逼剩下几个酒鬼认真听,说这么简单都不懂,真是笨蛋。
隋也在旁边看乐子,她不知道原来江淮翊跟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又好玩又好笑。
“他们都喝多了,”终隽洁在隋也旁边坐下,“这没解酒的,一起去外面买吗?”
喝醉的地方没解酒的东西不太能说得过去,但隋也没放在心上,随口答应,“好。”
她扯了扯江淮翊的袖子,男人回头看她,她靠近耳边跟他报备,“我们出去买点东西。”
江淮翊点头,酒浸了嗓子哑了几分,“注意安全。”
从酒气熏天的室内出来,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隋也呼吸了口,瞥见门牌下几个男人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她意识到自己穿得太短,身边又没别的男性,他们就肆无忌惮地用恶心的目光打量,赶紧侧过身扬起下巴,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隋也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懂社会中无形的规则,像这种低劣的初具人形的生物,基本都欺软怕硬。
“你跟阿翊在一起多久了?”走到旁边的终隽洁突然开口。
女孩顿了下,倒也没有瞒的必要,实话说:“几个月。”
终隽洁嘴角浮起笑容,语气淡淡的,“阿翊从小就很受女孩欢迎,但他一直对别人很冷漠,我甚至以为他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后来我放心去英国念书,中途听到消息说他交了女朋友,我还不信,结果是真的。”
隋也不明白她说这些做什么,兀自点点头,当听众总得给人个面子嘛。
“他那人啊,心思很细腻,又沉默寡言,我以前还担心他会不会因此生病,但现在发现他独自生活也能过得很好。”
她一边走一边说,隋也一边听一边浅笑,忍住想反驳的冲动,搞得好像她多了解江淮翊似的。
女生在这方面总是异常敏感,当第六感敲警钟,十之八九错不了。
黄蔓菁在隋也面前炫耀显摆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强烈的不适感。
去买完解酒饮料回来的路上,隋也和她各提了一口袋,本就不熟,隋也原本就不是个话多的,安安静静走路没找话题。
快到酒吧门口,终隽洁突然又开口说话,“阿翊与大多数人不同,他的家庭给他的压力很大……”
隋也不知道回什么,点头,“嗯。”
“他家人对未来儿媳的挑选十分重视,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个人品行道德都有考量,他未来的妻子必须能对他的前程有所帮助……”
这点隋也清楚,他家里人喜欢黄蔓菁那样的,家世好,长得漂亮,还能帮助他发展。
“嗯。”
终隽洁诧异她平淡的反应,恨她是块木头,是个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张了张嘴,想把话说得明白些,她专程休学回国可不是一时兴起。
“你是不是喜欢他?”
隋也突然问,反倒终隽洁愣住了,她想过直接,但没想过这么直接,摆在明面上摊开了讲。
女孩一脸淡然,说话的调子也慢慢的,似乎并不当回事,“从刚才一进门我就看出来了,你一直在关注他。”
到了门口,终隽洁没进去,停下脚步看向女孩,既然都撕开了面具,就没遮掩的必要。
“我是喜欢他,我也很适合他,”她弯起唇角,势在必得的表情,“我不会像其他人那么蠢,将他拱手相让。”
“其他人?你是说黄蔓菁吗?”隋也试探性问出口,在今天之前,她就认识一个对江淮翊有意思的。
“她很厉害啊。”
隋也不太理解终隽洁口中的蠢,认为她是没见过黄蔓菁火力全开的样子,简直能在洲巨内部杀得片甲不留,没几个是她的对手。
“哼,都要订婚了还能被你抢走,不是蠢是什么?连个男人都套不住。”
话说到这份上,都不装了,终隽洁嘲讽一笑,看隋也的目光也不再亲和。
乐音曾说过,隋也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好欺负得很,实际气人自有她的一套,命中要害,打蛇七寸。
“这么说的话,那我确实更厉害一点。”
女孩面带笑意,全然不被影响,活像个没心没肺的。
语气轻快:“我不仅能把男人套牢,还把他迷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