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小女孩舌下,轻声呼唤她的名字,防止失去意识。
“我草我草!是隋也!”司弘泽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拉扯旁边江淮翊,抓了个空,才发现人已经看见了。
江淮翊目不转睛盯着舞台,拿着电话的手不听使唤颤抖,注意力集中在女老师身上,心脏剧烈跳动,情绪高低起伏难以平复,每一寸皮肤都在隐隐发麻。
她怎么又瘦了那么多。
救护车来接走了患有心脏病的小女生,女老师也跟去了医院,江淮翊要来司弘泽的车钥匙,一路尾随至医院抢救室,走到通道拐角,他忽而停下脚步。
隋也在抢救室外焦急踱步,医院温度很低,她连件外套都没穿,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紧张得不行。
她会想见他吗?
不会的。
江淮翊回到越澜庭时已经十一点过,小女孩被抢救过来后他才走的,客厅只开了一盏灯,他倒了些粮给小玫瑰。
小玫瑰已经六岁多,荷兰猪的寿命在八年左右,它已经不怎么爱动了,时常躺在小房子里睡觉。
想当初他将小猪放在她公寓门口,已经过去整整六年时间。
江淮翊起身走到阳台,盯着对面楼层上的柠檬树,他经常过去浇水施肥,但今年一颗柠檬都没结。
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响铃好一阵,对面才接通。
“淮翊,这么晚打给我有什么事?”童素萍语气低柔。
“她一直跟你有联系,对吗?”
童素萍在那头沉默良久,“抱歉,孩子,当年她走的时候不让我告诉你。”
闻言,江淮翊垂头闭了闭眼,深长呼吸。
“关于你们的事,我曾经和她谈过,我说她跟你在一起会受伤,但她很勇敢,说她不后悔……人活着,有些时候,要学会放下。”
“知道了。”
江淮翊挂了电话,心脏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每呼吸一口就难受一分。
隋也离开后的一年,在他26岁前一天与他联系过,一条转账信息。
——三千八百三十五万五千两百元。
有零有整。
等他再将钱转回去的时候,对方账户显示已被注销,那是江淮翊活了二十多年以来,最崩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