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潘岳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幸福?”朱时宜蹙眉。
是快乐吗?什么是幸福?
但她没好意思多问。
“怎么定义幸福?”刚沉寂的林昶任发问,成了嘴替。
潘岳没有看林昶任,他就着目光,看天,自然而然:“取决于,你的价值观是什么。”
价值观?
朱时宜愈发迷离。
“不要给哥打哑谜,”林昶任道,“直说。”
“生活好了,就幸福。”潘岳未言多字。
“什么才叫好?”林昶任追问。
潘岳撇了林昶任一眼,语气悠悠。
“现在躺着,就挺好。”
林昶任:......
朱时宜:......
“所以,”朱时宜清清嗓,煞有介事,“躺平,等于幸福!”
出院!
潘岳勾勾唇。
“所以,你要躺躺看吗?”
海滨浪潮,掺杂着孩童的嬉闹。
月光柔软,轻轻洒在他的睫毛。
朱时宜微微晃神。
心动的种子,一瞬之间,萌芽、开花,仿若吸收天地精华,孕成月色之果。
“可是我昨天刚洗头。”朱时宜超级心动。
“再洗就是了,拿你的风筝垫垫。”林昶任鼓动。
“那会不会很奇怪?”她悄悄探看四周,好像暂时还没什么人看他们。
“你不是一个人。”潘岳怂恿。
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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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
刚刚是不是被骂了?
内心的纠结荡然无存。
朱时宜理理风筝布,调整身姿,错开风筝杆子,倒了下去。
......
爽!
整天的劳累被治愈,朱时宜撑着脑袋,膝上腿。
忽地,潘岳起身,捞起他的衬衫。
“......看看能不能用得上。”潘岳摊开拿出iPad,把衬衫递给她。
朱时宜发懵。
下一秒,她想起自己穿的是裙子。
虽然是长裙,但膝着腿,容易走光。
朱时宜默默放直腿,假装无事发生,打个圆场:“没事没事,不用给我衣服垫,身上沙子拍拍就掉了,把头垫上就够了。”
说着又悄悄拢拢裙子,重新膝腿。
“什么时候躺着就能把钱赚了。”林昶任舒服地喟叹。
“晚上。”潘岳丝滑回答。
林昶任:“现在?”
朱时宜也很期待。
还有这好事?
潘岳:“入梦的时候。”
林昶任、朱时宜:......
“躺不平,肝不动啊,”林昶任手臂画圈伸个懒腰,“钱不够用,不舒服啊。”
话锋一转,林昶任道:“我懂了。”
“我的价值观,就是多赚钱。”
潘岳瞥了眼林昶任,不置可否。
“钱多就幸福吗?”朱时宜问。
“钱多不幸福吗?”林昶任反问。
朱时宜被呛。
“那要多少钱才叫多?”朱时宜又问。
林昶任:“......”
“我不知道。”他声音很轻。
朱时宜想起父亲的话。
“钱是永远不会够的。”
他最在乎的就是钱。
钱很重要,这是共识。
那人呢?亲人就不重要吗。
父亲说:“重要,但是没有钱,拿什么让亲人活。”
朱时宜无从辩驳。
若是大富大贵人家说这句话,她还可以说,她不是那么物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