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倒了点酒,“松子酿的,喝点?”
“不是说要聊剧本?”
裴初慢悠悠的走近,木清闻言笑了笑,抬手将头发挽在耳后,露出自己纤细白皙的脖颈,语调悠悠,遐思无限,“急什么,夜还很长不是吗?”
裴初轻声一笑,走过去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我真怕你把我吃了。”
木清也笑,她一身黑色的丝裙将她身上的曲线勾的窈窕暧昧,若隐若现,连带着她清纯的容色也变得妩媚起来。
她拿着酒杯上前勾住裴初的脖子,女人身上木质花调的香水瞬间裹挟而来,无端使气氛更多了几分缱绻和旖旎。
她环住裴初的脖子喝完了酒,另一只手的指尖,又顺着他的脖颈划过他的胸口,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也可以吃了我啊。”
她突然一用力,将男人一把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脚一跨就坐在了他的腰间。
室内的灯光被调得很暗,昏暗又朦胧,木清抬起指尖居高临下的挑起裴初的下巴,香肩半露,红唇启合,笑意吟吟,“陆闲,这次你不会真的只想和我聊剧本吧。”
上次KTV叫他聊剧本,这人却带着剧本阖眼睡了半宿。这次她的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就不信他不明白她的意图。
她的手从他的下巴摸到他的喉结,这人身上好像无一处不是精致的。暗淡里光影里,对方发出一声低笑,指下的喉结轻轻震颤,震得木清指尖发麻,好像电流一般激到了心里。
一直保持着主动的木清后知后觉的感到羞涩起来,轻轻锤了一下裴初的胸口,嗔道:“你笑什么?”
裴初轻轻笑了两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他拉下木清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眉眼平静,一双黑眸无波无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名声,何必?”
木清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睛,半响又挑起嘴唇笑了,“陆闲,我只是想当你女朋友,至于你以后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她坐在裴初的大腿上,神色同样平静的慢慢解开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风情万种。
她再次揽上裴初的脖子,亲吻他的耳垂,“我们把绯闻坐实,各取所需,怎么样?”
她到底是一个冷静的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在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这样的木清与剧情里的陆闲本质上是一类人,为了能够站向顶端,不惜一切。
只不过陆闲曾经攀附的途径是苏台,而木清的对象成了自己。
女人在他身上撩拨,手指拉着他的衣领,扯开了他胸口的衣服。
裴初心里叹了一口气,正要按着木清的肩将她推开,结果被木清扔在沙发上的酒杯被碰到地上,玻璃粉碎的声音响起,一同响起的还有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黯淡的室内被走廊透出一片光影,光影之中又有一道人影被拉得很长。
抱着裴初的木清身体一僵,侧过头看向门口的聂淮舜,聂淮舜顿了一下,走进门后又将房门关拢,抬眸看向室内两个衣衫不整缠绵在一起的男女。
眉眼沉沉的抿了抿唇。
木清眨了眨眼睛,回头又锤了一下裴初的胸口,佯怒道:“你怎么没锁门。”
裴初微敛着眸只是笑,本来要推开木清的动作停了下来,捏住了她锤向自己的手,叹气道:“忘了。”
木清暗自白了裴初一眼,也不管他是真忘还是假忘,看见聂淮舜进来,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的环着他,俨然一副被人打扰好事的样子,对着聂淮舜微微笑道:“不知聂老师大晚上的来找陆闲什么事?”
聂淮舜没理她,抬步从门口走到沙发边,眉目微垂望着裴初,一点眼神也没向着衣着暴露的木清瞥去,只说了三个字,“聊剧本。”
“这么巧啊~”
木清巧笑嫣然,与裴初距离拉近将下巴靠在裴初的肩膀上,侧脸看着聂淮舜,“我也是来找聊剧本,先来后到,不如聂老师先回避一下?”
两双眼睛对视,木清突然从聂淮舜的眼眸看出一点压抑的冷,黑沉沉的,就像塞北边城肃杀的寒夜,某一瞬间,她好像真觉得是季修谨的站在眼前。
一身凛冽,号领万军。
木清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却已经顽强的与聂淮舜对视。
还挺好强。
感受到木清肩膀轻颤的裴初心里笑了笑,聂淮舜身上沉冷凌厉的气势即使他背对着对方,也能感受到。他抬手按下木清的头,让她避开了聂淮舜的视线,又从一边的沙发捡起木清的外套替她穿上,轻声道:“回去吧。”
木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聂淮舜,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眸,轻声一笑,侧头在裴初脸上印了一个唇印,这才慢悠悠的起了身,“下次继续。”
再临走关门前她又回身看了一眼在昏暗中好像在对峙,却莫名有着一种熟稔感的两人,摸着唇角笑了笑。
看来她察觉的没错,这两人本就相识,并且关系不浅。
她垂下眼睑关门离开,心里忍不住嗤笑,“怕不是,又是你的风流债。”
也就这么半小时,房门被开合了三次,屋里进出了两个人,风流影帝的名声在他这里也是名不虚传。
裴初坐在沙发上,身上浴衣的领口被木清扯开,松松垮垮的露出胸膛和锁骨,他也没有遮掩的意思,从耳垂到脸颊,再到脖颈都有木清的口红印,在这昏黄黯淡的灯光中显得尤为放荡旖迷。
聂淮舜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然后又垂下视线,身侧的手指蜷了又松,半响才哑声开口,“你们不是在聊剧本。”
裴初笑了一声,从茶几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地上碎裂的玻璃渣他暂时没管,只是低头抿了一口酒。
“这不是很明显?”
他声音散漫,一口气将杯中酒水喝完,然后从沙发上起身放下酒杯。他随意的将身上的衣服一拉,就打算上床睡觉,从始至终也没怎么看过身边的聂淮舜,“想来你也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