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思考几秒后做出决定。
她对时奕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帮她。”
走出几步后又回头,再次叮嘱:“千万别出去哈,我们以理服人。”
说完她就走了,错过了时奕眼中那抹温柔笑意。
他冲她的背影无声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另一侧,林征即将掐上李一汀的脖子。
许远汀一个箭步冲过去,喝止道:“放手。”
她穿上高跟鞋有175,几乎可以平视不到180的林征。
加之她不笑后刻意压低的声线,林征似被震慑住,乖乖收回了手。
片刻后,他意识到自己失了先机和气场,梗着脖子道:“你谁啊?多管闲事。”
许远汀将李一汀拉到自己身后半步的位置:“我是她姐姐。”
她不再说话,只用眼神继续给对方施压。
林征缓了一会儿,嘲笑道:“呵,原来也是个赔钱货。”
许远汀并不搭理他,似乎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她只是检查了一遍李一汀,询问:“有受伤吗?”
李一汀摇头。
林征见自己被无视,又大喊道:“我说错了吗!除了我,不会再有人喜欢她,她这样的,值得喜欢吗?”
话音刚落,有清脆的少年音应和:“当然值得。她不值得,难道你值得?”
是许以南赶到了。
许远汀神色一松,默默松开了才刚在背后紧攥的拳头。
许以南做事直接,他上下打量一眼林征,发出极轻的一声“嘁”。
林征知道自己今天彻底输了,索性破罐破摔:“你又是谁?”
“看不出来吗?”许以南用一种看盲人的同情目光盯着他,吊儿郎当地回:“我是她的追求者。”
他若有似无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最近练的肌肉:“只要她不同你一般瞎,就该知道咱们俩之间要选谁。”
本是十足挑衅的话,但因两人之间外型差距太过明显,在不需要比内在的情况下,林征已经完败。
这会儿小区里不时有人进出,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因此只撂下一句“行”,就灰溜溜地逃了。
许远汀松了口气,拍了下许以南的肩:“你小子行啊。”
她为许以南和李一汀互相引见,随后亲自送李一汀上楼回家。
李一汀提出请客答谢,被她几口回绝,只在楼上喝了杯水便下来了。
楼下,许以南仍等在原地,只是不知何时发现了时奕,正和他聊天。
按说两人才第二次见面,表现得却如同多年密友一般。
“原来你是专业的,”许以南羡慕地望着时奕,“怪不得肌肉练得这么好。”
许远汀轻咳两声,他又惊喜地看过来,像是邀功请赏的小狗:“姐!”
许远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时奕,见他手中确实拿着一个文件袋,想来就是在这边取到的东西,这才彻底放下心,走上前去问许以南:“跟我一起回家?”
许以南点头:“把时奕也捎着吧,正好顺路。”
她将目光移向他,他也不推辞,大方道:“我要回苏城,把我在高铁站放下就行,多谢。”
许远汀盯着他看了两秒:“行,我的车还停在学校里面,一起过去吧。”
往常许以南都是坐副驾驶,今日多了时奕,他想了想,拉开后座车门,和时奕一起坐在了后排。
他嘴上也不消停,笑道:“把我姐当司机就成,咱俩在后面唠嗑。”
许以南果然说到做到,一路上喋喋不休。
许远汀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时奕虽句句有回应,但眼眶下一圈青黑若隐若现。
刚才光线不好,即使两人离得近,她也没敢细看。
这会儿夕阳西下,时奕整个人被笼罩在光影中,因皮肤白皙,那团青黑便再也藏不住。
就像水墨画上晕染的一笔,云山雾罩,仙气朦胧。
许远汀在上车后首次出声:“许以南,帮我查查麻辣鸭舌怎么做。”
许以南下意识顶嘴:“你不是……”
然而,姐弟之间到底有些默契,顺着长姐的视线,他转头,发现时奕双眸微阖,显然是累极困极。于是乖乖应声好,之后便再不说话了。
许远汀收回目光,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不一会儿,后座传来均匀的呼吸。
从时奕睡着时算起,到抵达高铁站,一共不到十分钟。
车子甫一熄火,他双睫轻颤,缓缓睁开眼。
如同所有刚睡醒的人一般懵懂,他打量了下周遭环境,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
许远汀见状,指指窗外,提醒他:“到了。”
时奕沉默两秒,再次道谢,与许远汀和许以南告别:“再见。”
他下车后,许远汀又将温度调低。
许以南目送时奕进站,冷不丁出声:“姐,你觉得他怎么样?”
哪方面怎么样?许远汀微愣,平静道:“我和他不熟。”
片刻后,她又似好奇,漫不经心地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许以南仍旧看向窗外,“我问他为什么在那儿,他说来取东西。他还说,你最近录的那档节目他也是嘉宾。”
说到这儿,他以手掩嘴打了个哈欠:“我这才知道他是个舞蹈演员,之前还以为他也是棠大学生呢。哎,困真的是会传染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平时特别累,刚才那么快就睡着了。”
许远汀故意说:“他刚才在那儿,也不出来帮忙,可见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