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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廞为了自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成都造反,杀了前来上任交接的沈雍,自此割据益州。
孟霁找到一个漏洞——
“赵廞手里的兵又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刺史,哪里来的兵马?”
须知道,西晋建国以后,晋武帝这个大聪明,为防地方作乱,早就罢除了州郡武备。
地方上掌握兵马的,只有得到分封的司马家的儿孙们。
按这个道理,赵廞不姓司马,他就算阴养千把百个死士,也养不出能割据益州的军事力量。
“严格来讲,那也不是他的兵马,”沈介正坐于榻上,神色端肃,“那些所谓兵马,其实是流民。”
“流民?”
沈介略一颔首,“数年前秦、雍二地的氐羌造反,连年兵乱导致六郡饥荒。灾民十万余口,前来巴蜀逐食。
那些流民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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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至此,早已拧成了一股力量,聚众为盗,劫掠百姓,本地黔首根本无法抗衡。”
沈介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些。
“那赵廞身为益州刺史,不思保境安民,却刻意拉拢这些盗匪头子,将之收拢为自己的爪牙。为一己私利,不惜蠹国害民!”
“赵廞有心借流民军以割据巴蜀,而流民军也要靠着赵廞,才能在此站稳脚跟,”孟霁冷笑不止,“好一个狼狈为奸。”
“可笑彼时我父子二人只一意留心经济庶务,却没看出来,这近在咫尺的杀机。”沈介眼底一片猩红,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身下的床榻上,继而却是神色惨然。
孟霁伸出手去,用力抚了抚沈介的膊头,聊以安慰,见沈介情绪略缓,方沉声道:
“如此说来,这赵廞手下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而已。现如今无非是本地没有兵马可以抗衡,但有强兵猛将,轻而易举就能镇压这群只会掳掠百姓的强梁。”
“可问题就在这里——”
沈介怆然看向孟霁,“咱们没有什么强兵猛将。事情不过才过去两月,此去洛阳山长水远,朝廷也不知是否得到了消息。光凭咱们……也是无能为力。”
孟霁却是定定回望,“总有办法的,赵廞仓促起事,必然有其弱点。”
沈介颔首,“若说赵廞的弱点,我倒是也确实能说出一二来。”
孟霁闻言,不由坐直了身子。
“其一,赵廞此人,性情奢泰,又兼与流寇沆瀣一气,向来是民心不附。
其二,他与流民军之间,不过也是互相利用,人家未必就肯跟他勠力同心。”
说到这里,沈介似乎暂时将自己从悲伤中抽离了出来,眉目间也不似最开始的时候那般黯然。
孟霁正色问道:“这流民军,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流民军以巴氐賨(cóng)人李特为首,他的几个兄弟李庠、李流、李骧皆引兵囤驻成都城外各要害关隘。
其中李庠最为骁勇,手下约莫有万余流民兵卒。赵廞起事后,封了李庠为威寇将军,命他守在城外北道。”
沈介说着,取过案上几块碎木,权且拟作沙盘,给孟霁指点位置,“这里是成都,往绵竹的这条道,可谓成都北面门户,李庠就守在这里……往这边,这里是赵廞囤兵之地。”
孟霁迅速将地点方位烙在心头,复又抬头看向沈介,见对方将万般心绪都收敛一空,一扫之前的颓唐哀戚,反是个冷静自持的模样。
烛光的映衬下,沈介谋划定计,侃侃而谈,却又别有一番风姿。
只听他娓娓切切地继续说道:“……当日赵廞尚未与我父撕破脸时,曾对我父言道,那李庠勇武过人,又擅兵法,可比当年关、张。我亦听闻此人为人任侠,好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