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维持着那个不大体面的姿势继续道:
“娘子身为妇人自是不懂,大丈夫立于世间,当惜生前身后名。沈介不肯同赵廞玉石俱焚,便已经是自取其辱!”
孟霁哪里肯听他教训,当胸一踹,直接把陈恂踹了个四脚朝天。
陈恂挣扎着要起来,孟霁却是一脚踩了上去,指着他的鼻子斥道:
“归根结底,不过是你们把那东西正经当个宝贝。有那东西,便自以为高人一等。竟是把尊荣脸面都建立在那东西上,简直滑稽之至!”
孟霁啐完扭头就走,两步之后却又霍然回转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刚刚狼狈坐起的陈恂。
“好叫陈功曹知道,即便沈介受了宫刑,可论德行,论胆识,论才华,某些人这辈子都是及不上他的,更是没资格对他评头论足!”
孟霁在气头上的时候,阿哈嗼是真没敢凑上去说话。
还是孟霁自己缓和下来后,一扭头,发现阿哈嗼耷头耸肩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禁蹙眉道:“把头抬起来好好走路。”
“啊……诶!”阿哈嗼不防大王忽然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方才立刻挺胸抬头。
阿哈嗼本就是个高高壮壮的女娃,这么一昂首一叠肚,立刻便有了昂然姿态。
“这就对了嘛,”孟霁点点头,“做什么缩着肩膀。”
阿哈嗼察言观色,见孟霁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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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试试探探地挑起话头:“大王,你最近心情是不是特别差?”
“谁让这几日总有人上赶着惹我生气呢。”
“但是我觉得,大王生气,似乎并不纯是因为他们。”阿哈嗼有她自己的看法。
孟霁一怔,“怎么说?”
“自从那日进了沈宅,大王你就不大对劲了。你让阿图去了一趟北道,可是阿图带回消息后,大王你的心情就更差了。
就好像肚子里一直压着一把火,盖在下面原本没人看到,可偏偏沈郎君和陈功曹要惹大王生气,然后火就压不住了,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阿哈嗼卖力挥动着双手,模拟火的样子。
孟霁哑然摇头,她这几天的的确确是失控了。
原因么,其实阿哈嗼也是看准了的,她计杀赵廞后,便如同砸碎了潘多拉的魔盒,放出了那伙到处烧杀劫掠的陇上寇。
那种对于局势的无法掌控的挫败感,以及对无辜枉死百姓的那份恻怛之心,就像是两只毒蛇一直交相纠缠着她。
沈介的事情,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大王,其实这些不与咱们相干的,”阿哈嗼看着她家大王,细细的眸子中,闪出来的都是担心,“咱们只是过客而已。”
孟霁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伸手捞过自家小部曲的膊头,“阿哈嗼说得对,不与咱们相干。等找到沈郎君,咱们就回南中,咱们龙头山上哪里有这些糟心事。”
“诶!”阿哈嗼见自己的劝慰生效,也高兴了起来。
可孟霁稍微放松了一点的心情,却是在随意地环顾了街头之后,再度沉了下去。
要论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自从新任的益州刺史兼平西将军罗尚入川之后,李特便非常有眼色地撤出了成都。
虽然罗尚还慢悠悠地晃在路上,州府郡府却已经在胥吏的指挥下重新运作了起来,街面上那些血糊糊的痕迹也被杂吏们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成都城整备一新,万事就绪,只等着它的下一个主人前来签收。
可一个刚刚被乱兵狠狠地烧杀抢夺过一通的城邑,当真能在一夕之间便恢复它原本的样子吗?
那些劫掠之下,失了生计的、失了存粮的、甚至因为反抗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