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嗼有些紧张地看了看他们的马车,他们可是拉着整整两车布帛来的——
如果那些人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故意让他们带着财帛半夜来此,等着抢劫;或者他们根本就是骗子,用装了泥巴的袋子充作粮食,打算骗走他们的财帛。
就在众人忐忑间,孟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别自己吓自己,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凭咱们的本事,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她的声音很稳,饶是河风凌冽,也无法吹乱她的气息。
“大王说得对,怕个屁!他们要是敢玩儿阴的,老子干他祖宗!”马海阿图竟是已经摩拳擦掌,准备收拾那些不长眼睛的宵小了。
孟霁转过头来,见众部曲个个都亢奋起来,这才将目光投向那抹越来越近的火光。
河边小道上走过来的,是六辆牛车,领头的男子骑着一头毛驴,看模样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细皮嫩肉的,看着不像是庄稼人,形容有些畏畏缩缩,也不像什么富贵出身。
阿布克惹偷偷跟孟霁咬耳朵,“大王,就是他要卖粮。”
“粮食我都带来了,财帛你们带来了吗?”那人丝毫不打算寒暄,甚至连名姓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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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互通,一下驴就切入正题。
“自都带来了。”孟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总觉得那人也不像个做生意的贩子。
那人颔首,“各自检查一下,点点数,没问题就散了吧。”
他说着就径直走向孟霁他们的马车,两个随从也跟着他往这边走,伸手就要去掀帘子,斜刺里却窜出来一个黑影,就这么随随便便地一撞,那人便当场被弹出去数步,好在他两个随从反应够快,堪堪架住了他。
三人骇然望来,就见一个长得十分高大魁梧的汉子挡在马车前,恶狠狠地瞪住他们。
那人吓得脸色一白,“你!你们这是何意?!”
马海阿图猛地出手,快如闪电地从那人腰间鼓囊处抽出一把刀来,“既是做生意,你们为何带刀?难不成,是想要打劫我们?”
他说着将目光一扫,那人带来的所有随从腰间都是鼓囊的,应该是人人都配有利器。
孟霁一个眼神,众部曲便不动声色地将那群人围在当中。
那人跳将起来,“谁要打劫你们!我带刀不过防着被人打劫!你们难道不知,李特手里那些陇上寇,正到处劫掠,要是撞上他们,莫说这些粮食财帛了,连性命只怕都无法保下来!”
……这倒也是。
孟霁看向牛车——
那边阿哈嗼同阿布克惹已经分头去检查牛车上的粮袋了。
“大王,都是真的谷米,”阿哈嗼回来汇报,“没脱壳的那种。”
“自然都是谷米!难不成我还骗你们!”那人一脸不忿。
“抱歉,是我们误会了,”孟霁朝那人报了报拳,“鄙姓孟,单名一个霁字,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那人有些胆怯地看了看依旧挡在他面前的马海阿图,下意识地朝孟霁挪了两步,“我叫范牛。”
“眼下这环境,人人都囤积粮食,却不知范郎君为何会反其道而行之?”
范牛避过了孟霁探究的眼神,回答倒也流利,“能为什么,益州眼下都这个样子了,我们肯定是要往他处避货的,那么多的粮食,如何带得走?自然得都卖了。”
……这倒也说得过去。如此看来,当也不是什么贼赃,就是某位大户让自己的奴仆来将粮食变现的。
孟霁朝马海阿图点点头,对方这才退开一步,让范牛上去点数。
等到范牛点完数下来,孟霁又问道:“你家里就这么多粮了吗?”
“还多呢!”范牛看向孟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