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有了前车之鉴,他哪里还敢私下给他这个弟弟写什么信。
要是写了,此事将来传到齐王耳朵里,又不知道会被如何做文章。
司马乂想到这里,冷冷地打量了乐广一眼,“章度(成都王司马颖)亦是乐令的女婿,乐令既处朝望,也不要厚此薄彼,只顾着跟这一个亲厚,把那一个抛在脑后。益州的消息,就劳烦乐令着人送到邺城吧。”
乐广的脸色就变了。
司马乂此言,明面上是叫他送消息,言下之意却是在指责他里通内外,暗中给成都王做眼线!
乐广暗悔自己做什么要关心益州的事,不由苦笑道:
“殿下明鉴,邺城离洛阳实在太远,消息难以沟通。自从章度离开洛阳,莫说翁婿二人,便是同我女儿,也是再无书信往来。叫下官送信,只怕会耽误了大事。”
“乐令未免无情了些,成都国是你女婿的基业,就是为着你女儿,你也不管吗?”司马乂斜眼看他。
好好一个精精神神的小伙,这么一沉下脸,竟也有足够的威压。
乐广心中大骇,面上神色却已经恢复如初,此时听到司马乂这毫不掩饰的质疑,便是面色不变,徐徐作答:“广岂以五男易一女。”
竟是打定主意明哲保身,不肯再管此事。
孟霁同沈介再度对视一眼,刚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的小火苗,眼瞅着要被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