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向前挪动一步。
孟霁忍不住横了司马冏一眼,“此间冤丧,皆你之过!”
此言一出,司马冏彻底软了,以至于押送的兵卒要很用力地拖着他的衣襟,才能让他站起来。
当孟霁没能找到沈介同司马乂,只好拎着司马冏,跑到帝王寝殿的时候,刚被小黄门们接回来打理干净的大晋皇帝陛下,一见她浑身煞气地闯进来,以为叛军攻进来了,几乎又要吓死。
“明彻!”沈介却是立即奔上去拉住对方,不住关切打量,“你受伤没有?”
孟霁见沈介全须全尾站在那里,心中稍宽,她摇了摇头,“我没事,都不是我的血。”
沈介的目光落在孟霁身上,他总觉得,这一日夜不见,孟霁便像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似乎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明彻已经完成了一次蜕变。
孟霁不知沈介在想什么,她担心地看向沈介那一身血污,“你怎么回事?齐兵打进这里了?”
“说来话长……”沈介如此这般,将他们之前的经历讲了一遍。
孟霁自也将这一日夜的经历同沈介讲了。
他们俩劫后重逢,只顾着在一边互诉衷肠,根本就是旁若无人。
那边司马冏抓住机会,就跟他这个从兄哭开了。
“……臣弟那都是被逼无奈的……士度(司马乂)要杀臣弟……阿兄、阿兄一定要救臣弟!”
司马冏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司马衷叹了一口气,他本就不是心硬之人,又兼这些年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到底是有些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