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吧,也是喜事。”
如果现在留在老家的是陈母,张春华一定不会同意。
不过现在剩下的是陈父,张春华对陈父的观感略好一些,对方也有退休金,不至于赖上就甩不掉。
陈建国每年从老家回来的那几天,明显都会变得沉默,张春华嘴上不说,但都看在眼里。
说句不好听的,陈父也不知道还能再活几年,张春华不想让陈建国以后想起这个事情,心中遗憾。
陈建国感激地看了张春华一眼,然后就出去打电话了。
屋内的陈一凡有些不解:“妈妈,你如果不高兴的话可以直接说的,不用委屈自己。”
张春华摸了摸陈一凡的头:“傻孩子,那是你爸爸的爸爸,我跟你可以对他没感情,但你爸爸是不一样的。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又没有触碰到咱们家的核心利益,我为啥要给你爸爸添堵呢?”
随着陈一凡的长大,张春华经常会给她讲一些道理。
这些道理不一定正确,也不一定再适用,但都是张春华用自己的人生悟出来的。
“而且,你怎么知道,你爸爸问我就是在征求一个答案,而不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肯定呢?我说不许打,他就真的不打这个电话了吗?”
张春华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一凡一眼。
至亲至疏夫妻,有时候,话说得太明白,把对方的一切小心思全部挑明,并不一定是一件聪明的事情。
陈一凡若有所思。
张春华点到即止,没有再展开聊:“好啦,去玩吧,妈妈还有好多电话没打呢!”
女儿还小,不必急于一时,以后再慢慢教就是了,而且,她巴不得女儿一辈子都用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