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外面的毛巾一天就湿透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猎户历208月1012日:
「笑死,水全滞销了。」
「猎户历208月1073日:
「恨死了,当初占领这里干什么?明明我们自己的星球也还能生活!恨死潮湿的环境了。」
「猎户历208月1100日:
「楼下好吵,和他们讲道理还摔我门……唉,我什么时候可以不要再这么窝囊?」
「猎户历208月1101日:
「彻底受不了了,今天点了火,果然干燥不少,感觉人生都明亮了!」
记录到此为止。
李琢光缓缓抬头:“208月1101日,芮礼,着重查——”
她话说到一半陡然刹车,叫周围队员瞬间不敢动弹。
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半空,尽管在他人眼中那里什么都没有,也无人敢轻举妄动。
那里有个从腰部截断、黑色长发的女人,倒吊在天花板边缘,张开双手似要给来者一个热情的拥抱。
女人睁着眼,眼眶中却什么都没有,她咧开灰白干涩的嘴唇,伸出透明的舌头。
伸长、伸长、伸长。
精准地舔上了李琢光防护服头部的透明外壳,在她眼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