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眼里迸着火:“个烂尖果儿,今儿我非让你哭不可。
方主任皱着眉头,丁主任也愁眉不展,还有好些个原身有记忆,但陈思雨不认识的人,全紧锁眉头,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望着她。
有点遗憾,歌舞团的孙团长没有来。
当然,那种大领导,就凭陈思雨这种小角色,还惊动不了。
“老实交待,你在外面是怎么跟男人们一起耍流氓的。
女公安语气缓和得多:“陈思雨,公安局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把你这几天的行踪说一下,你有没有犯错误,我们自会调查,判断,求证
!”
陈思雨低头叹息咬牙抿唇一副认识到了错误的样子可就在众人齐齐为她叹气时她突然挺胸膛说:“我一直非常尊重毛奶奶所以不管她怎么侮辱我我都忍了但这次我不能再忍了我用了三天三夜绘出了三场《白毛女》的台本本来是想展示给她这个活着的白毛女看的。她可以怀疑我对她的爱但是也请先看看我的创作成果好吗?”
管他们要不要看现在需要的是效果展示。
背对着所有人高举素描本随着她打开一本共计60页它连贯起来就像电影一样是一副连贯的舞台场景展示完第一册还有第二册第三册。
它属于把整个《白毛女》的舞蹈场景整体画了一遍。
从每一个人物的服饰头饰身形站位再到舞蹈姿势脸上的表情全都栩栩如生。
而当连贯起来播放它就是一部微缩的却又活生生的舞台剧。
现场鸦雀无声就连毛姆都不会张嘴了。
这种大体量的台本在如今只有老牌的留过苏的老编导们会画。
而在将来电脑普及了以后有些编导们就会交给设计公司只出个大纲让他们绘。
只有陈思雨作为残疾人为了不被社会淘汰才会对自己那么狠!
内行看门道丁主任惊呆了:“三天时间就能画出三场台本来每场60帧陈思雨你这三天压根没睡觉吧你……通宵达旦了!”
外行看热闹方主任对祁局长说:“这孩子特聪明原来就是太爱玩!”
当她收心不玩儿了瞧瞧那就是难得一见的人材!
“不对她这几天见天儿在六国饭店跟她四个兜军装的情哥哥跳舞花的还是我闺女胡茵的钱三天花了六七千块你们别被她给骗啦!”毛姆大叫。
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荒诞离奇。
丁主任可是个爆脾气站起来说:“同志们我知道毛姆是苦难大众是需要我们尊重的人
可怜的无助的弱小的忍气吞声的女孩低头叹气。
而本来准备好审一个女流氓的领导们,本来看陈思雨时,一直戴的是有色眼镜,对她有鄙视,有怀疑,有不屑,但在此刻,惭愧到无颜以对。
啥叫诉苦大会,这才是!
王大炮大吼:“不不,她真吃过我的糖,她就是一女流氓。”
“你拿糖威胁我,说我不接就告我是女流氓,我能怎么办。”陈思雨反唇。
女公安算是彻底明白了,合着陈思雨个好好的女孩,是被流氓们逼上贼船的呀,她怒了:“祁局长,随意污蔑,栽赃嫁祸,王大炮的刑期再加两年。”
王大炮气极,砸手铐:“他妈的,陈思雨,老子跟你没完。”
陈思雨吓的后缩:“丁主任,我怕!”
女公安挺身而出,说:“你不用怕,这种人渣,我们会注明他的思想问题,固原那边的干部到时候肯定会好好管教,让他知道王字怎么写!”
这不明摆着说要发狠折磨她儿子,毛姆的心也裂了,连吼带叫:“你们这是要逼死劳苦大众,公安局无法无天,我要找领导,我要上访!”
正好这时,办公室外出现一抹绿色的身影,上身有兜。
但闪了一下,又不见了。
毛姆本已如灰烬般死透的心,顿时又腾的一下,复燃了起来。
指着外面,她说:“来了来了,那个你总无法抵赖了吧,四个兜军装的情哥哥,带你去六国饭店跳舞,帮你倒卖文物,陈思雨,你必须给大家个交待。”
但门外的身影只一闪,很快就不见了!
“快啊,快去抓那个四个兜!”毛姆嚎叫:“那就是陈思雨的情哥哥。”
……
空院,飞行大队。
新兵正在训练,营长突然巡至,且气势汹汹:“你们中有谁认识市文工团一个小角儿,叫陈思雨的?”
高大光头皮一麻,脚蠢蠢欲动,但他愣是屈下膝盖,把自己隐藏的非常好。
片刻后,何新松举手,上前了:“营长,我认识陈思雨,出什么事了?”
营长一看火冒三丈:“好啊你小子,你的情妹妹陈思雨在公安局呢,思想委员会和公安局,纪律委员会都被惊动了的大案子,正在搞三堂会审呢,咱们这边虽然不用派人去,可也要写检查材料,你小子还不赶紧
去给领导们认错!”
何新松忙说:“领导您误会了我可不是陈思雨的情哥哥纯认识。”
三堂会审听起来好刺激但也足够吓人。
“那你瞎凑什么热闹?”营长四顾:“陈思雨的情哥哥是哪一个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赶紧站出来等领导来提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高大光分明是队伍里最高的一个但持续屈膝他愣是把一米八降成了一米七。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何新松借口腹痛找副营长请了个假火速跑回家属区
再折回来碰见冷梅从外散完步回来忙问:“梅姐冷峻人呢?”
冷梅说:“上医院帮我开药去了怎么啦?”
何新松说:“还能怎么样玩情哥哥那一套玩出火儿来了。”
冷梅倒是一笑:“咦我弟谈恋爱了?女方叫啥名儿啥工作家里父母是咱一个系统的吗趁着我还没走大家凑一起吃个饭最好把婚事给定下。”
何新松本想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一琢磨不行忙打哈哈:“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