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看,一个翩翩起舞的女性,已经跃然纸上了。
她这段舞蹈的名字叫《血色华章》,灵感,就来自于原身的亲生母亲毛素美,一个十四五岁就远赴革命根据地,参加革命的,女烈士的一生。
真实的东西,往往总是最能触动人心的。
本来轩昂于新配乐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谱曲子的。
但当他看着姐姐画出来的舞蹈片段,再回想一下胡茵和毛素美,他和姐姐俩人的妈妈,突然之间,音符就跃然于他的脑海中了。
“姐,就现在,走吧,我弹琴,你试试舞蹈去!”他说。
……
另一边,尼姑庵,刚刚扫完马路回来的冯慧此时捧着一封信,也正在欣喜若狂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她已经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猪嫌狗憎了。
但是,念琴居然不靠后门也不靠关系,
只凭自己写的作品要回首都来比赛争取上国家大剧院了。国家大剧院呀那可是每一个文艺工作者心目中的圣地!
不过陈念琴怕人知道自己是冯慧的女儿给自己的名声造成不良影响就写信来让冯慧到时候悄悄跑出去见她一面。
臭老九们不守纪律私自出逃不但她自己会被送到农场劳改负责管教她的人也得担责任。
而看管冯慧的人正是方小海因为是从小就认识的婶婶看管的并不严而且还对冯慧颇多照顾。所以冯慧想跑出去很容易
至于会不会连累到方小海她压根没想过。
……
这天晚上排练完舞蹈陈思雨自重生以来头一回要跟弟弟俩出门吃顿大餐了。
到了东来顺她才知道为啥轩昂会对一顿饭那么感兴趣。
在将来美食遍地一顿羊肉不算稀罕。
可在全北城只有一家涮羊肉的如今一顿铜锅涮可就稀罕了。
新鲜的现宰现扒皮的羊肉就摆在院子里上面还盖着雪白的纱布客人点一盘厨师切一盘在将来饭店都是机器切肉陈思雨还是头一回见识这个年代的厨师一把菜刀能把鲜肉切出薄如蝉翼的绝活儿。
切好一盘厨师还得表演个立盘不倒。
足够新鲜的殷红的羊肉贴在盘子上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芝麻酱和韭菜花香油混合而成的浓香。
还没进门陈思雨跟轩昂一样已经含不住口水了。
冷峻父子此时应该还在开会没有来。
梅霜母女倒是已经来了。
看到陈思雨进来冷梅笑着说:“思雨我今儿看《文艺报》后天国剧院就要进行节目评选了海岛文工团有个歌手词曲唱一人包揽据说她的独创歌曲挺过的人都说好你这边呢创作的怎么样了。”
梅霜却说:“梅梅妈说过多少次了对于艺术工作者领导层不能总是催他们给他们压力因为艺术创作不在于时间而在于灵感。”
冷梅说:“妈我知道灵感很重要咱们也不该逼着思雨但是您没看报纸吗?海岛文工团的那个女孩子非常厉害咱得让
思雨提前有所准备呀。
轩昂忍不住插话:“阿姨,冷姐姐,你们就放心吧,我姐的舞蹈特别好看。
半大男孩可真是嘴巴欠,陈思雨的舞蹈才刚刚有雏形,还得好好修改几次才能上台。
她自己都不满意,那能现在就拿出来,在一个副团长,一个老艺术家面前现丑。
岔开话题,陈思雨问梅霜:“梅阿姨,目前咱们总空是有名额的,您就不准备再回来唱歌了?
林敏红正式退休了,目前总空还有一个歌唱演员的名额。
曲团和许主任都特别看好陈念琴,想把她调回来。
但陈思雨觉得梅霜年龄不大,她的高音又唱的确实好,现在想回去,正好是个机会。
说起这个,梅霜说:“最近吧,一位远在边疆的老艺术家给一首山西小调填了词,应该马上就能把歌谱寄回北城了,到时候我带着新歌回去吧,争取在正式退休前,再好好唱一段时间。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一抬头:“峻峻?
其实并非冷峻,而是他父亲冷兵。
他们的制服都是一样的,墨绿色的皮夹克,军绿色裤子,因为父子身材,身高都差不多,猛着一看,大多数人都会认错。
冷兵落了坐,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思雨半晌,才说:“你妈妈叫毛素美?
显然,他已经听说毛素美是烈士一事了。
又默了许久,冷兵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笑着摇头:“我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只有这么高。
说起自己的歌唱事业,梅霜本也兴致勃勃,但提起曾经逝去的烈士们,她的情绪也于一瞬间,又落回去了,摇头苦笑,说:“要不是思雨自己找到峻峻,咱们要错过的,可太多太多了。
生在同一片大地上,作为同样向往革命的年轻人,冷兵,梅霜,毛素英,毛素美,胡茵,还有陈家祥,他们之间,或多或少都曾有过交集,彼此之间也都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如果不是陈思雨在走投无路之下,一头撞进冷峻怀里,也许,毛素美的壮烈,胡茵的英勇,就都将,跟旧时代一起,湮灭于历史的尘埃中了。
冷兵一直在看陈思雨,唇角有苦涩,眼睛却是笑
眯眯的。
他在想什么呢透过陈思雨大概在怀念那位初恋毛素英嘛想她和毛素美那些曾经生动的鲜活的女孩子们如今如果活着会是什么样子又会拥有什么样的人生吧。
这让陈思雨很尴尬。
因为毛素美和毛素美是亲姐妹按血缘来说陈思雨就是冷兵那位前女友的妹妹的女儿。
她没看过照片也不知道自己跟她那位英雄姨妈生的像不像。
但以己度一之陈思雨觉得如果自己是梅霜看到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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