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可言,要么十天半个月不出,要么天天出来,谁也搞不清!”
蛐蛐在草丛中无眠而歌,月牙儿弯得象刀,洁白无瑕,星星一闪一烁,高塔上的探照灯,搜索过来,搜索过去,“汪!汪汪!……”狗叫声铿锵有力,似乎连周围的建筑都在这颤声中摇晃,壕沟里的水,在一掠而过的灯光里,无声呜咽,是那样浑浊不堪,蚊子在灯柱里,象扬在半空中的麦糠,几个人影影影绰绰,象跳蚤一样敏捷,这是后半夜某个时间段,树影象披头散发的魔鬼,投影在地上,没有一丝风,蚊子吹着喇叭一样的嗡嗡声在自由欢飞,是呀,它们连万物之灵的人都敢折磨,而且依靠群体,把人类折磨得够呛,岂不知它们的生命实在是太短,这还不算什么,如果运气再差点,被人拍成一堆虚无的恶心的脏物,就更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