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 “是,是穆小公子说想吃酱鸭子了。” 容楚咋舌。 “想吃酱鸭子?所以呢?他穆泽是个半大娃儿不成,用膳还需人陪?得,你且回去复命,他不是缺人陪嘛,我去会会。” 说罢,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 小尹子看着这位祖宗的背影,也是丝毫不敢违逆,转身上马车回宫禀报。 几位公子之间感情一向好,谁陪谁的,都一样。 容楚行走间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单独套套穆泽的话。 一个国公府的小丫头,从哪儿来的一手奇门绝活儿,百年难得一见的千里马能老老实实跟她走,还能随手拿出那么宝贝的晶石。 他昨日请了信任的医者诊脉,真是无论如何诊治都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结果。 容楚打算过些日子再跑一趟大佛寺,去找师父试试。 若是连师父都诊不出来,那石头可真是个宝贝了。 雅间内,公输和见时辰已过,人还没来,心知今日很大可能见不到这太子殿下。 此时离中元节尚有数月,也急不在一时半刻。 于是专心吃起鸭子来,还多加了许多新鲜菜式。 因是兄妹二人约见太子,就没让丫鬟小厮守着伺候。 不多时,公输和淡定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擦擦嘴。 好整以暇看向门口。 穆泽不明就里还在吃。 容楚正好到了门口,也不打招呼,直接推开门往里走,嘴里说着: “独食难肥啊谨彦。” 穆泽蓦地抬起头,手上还抓着一只油乎乎的鸭腿,吃得正香。 反观妹妹像是早知道一般的正襟危坐,不禁惭愧万分。 容楚见公输和也在,也是一愣,十分刻意地带着疏离,有礼地作揖: “不知道穆姑娘也在,唐突了。” 公输和心说我懂我懂,维持着淡定的表情,递过去一个眼神,也配合地用疏离客气的语气说: “容世子不必自责,我兄妹二人不过在此吃喝聊天罢了,世子若是不嫌弃,一并坐下吧。” 见不到太子,见到容楚公输和也是很高兴的。 她方才便听见容楚在楼下与小尹子的对话,心中盘算起来。 容楚武功深不可测这事儿,别人不知,皇上肯定是知道的。 他是皇上嫡亲的侄子,说不定还有什么暗中的身份帮皇上做事。 那么,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不比太子殿下低多少,想来也是能轻易带她入皇陵。 最优秀的是,她花了大精力说服他相信了自己,两人如她所说,是同盟啊。 他如今肯定已经得知丁香琥珀的妙处,入皇陵这种小忙,肯定愿意帮。 早怎么没想到这个人,求太子还得跟他解释半天,求容楚就不用。 他根本不会问。 这就是东家不亮亮西家,公输和心里笑开了花。 容楚见公输和大方邀请,也完全不扭捏直接坐了下来。 穆泽这才回过神,赶紧喊来小二,撤了桌上已用过一半的饭菜,又重新上了一桌新的。 穆泽好奇地问: “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而且,这俩祖宗上次在画舫还一副不对付的模样? 怎么今儿转了性子,一个邀请一个就坐下了? 好奇怪。 可是不敢问,好怕。 容楚笑笑: “你是不是见到我心虚了,有好吃的只想着太子,什么意思?” 穆泽恍然大悟: “你这是……吃醋了?” 公输和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 自家哥哥这蠢真的让人一言难尽。到底是太过自恋还是拎不清,谁会在乎和他穆泽一起吃饭啊,还吃醋? 真以为他天仙变的? 咦,不对,两个男的吃得哪门子醋。 公输和深深看一眼穆泽,又看一眼容楚。 “你和太子真的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我不过单独约他吃个饭你也要吃醋,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赶明儿去禀了皇上给你俩赐婚得了。” 穆泽完全忘了自家太子曾经的崇拜者兼赐婚对象还在一旁,损起好友来完全没在遮掩。 公输和年少无知,却当了真,听得心头大震。 难怪京中那么多女子倾慕这二位,他们却迟迟没有定亲。 原来,竟是这种关系么? 公输和又深深看一眼容楚。 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容楚被这两眼看得毛孔直立,恨不能把穆泽当场打死。 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 “谨彦慎言,姑娘面前不要乱说话。” 穆泽习惯性想反驳他说妹妹不是外人,可又一想,穆和是他妹妹,和容楚确实不熟啊。 他与容楚交好多年,带穆和一起与他见面却是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