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身居要职。
看武邑侯府如今的声势,那可比皇后娘家要大多了。
除了这些老牌世家,还有新科状元或者官场新贵的家族,也往往繁花似锦。
凭自己一身本事白手起家,日子过得不错。
最惨的,就是那些徒有虚名、子弟平庸、无人继任的侯府。
平阳侯府苏家,就是惨中之最。
苏家老侯爷年轻时深得圣心,与穆先生是同僚好友,把亲妹妹嫁了给他。
可惜的是,侯爷英年早逝后,嫡子袭爵,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的平阳侯,是苏嫣棋的父亲,辅国公夫人苏氏的嫡亲大哥。
身份是顶好的,可惜天资欠缺,从小文不能武不就。
老侯爷给他在户部安排了个位置,多少年如一日的都是六品小官。
虽是在户部这样的肥缺,却是钱不沾手的闲职,一点油水也捞不着。
户部大钱袋子被三皇子一族抓得又紧又牢。
他一个芝麻小官,仗着侯爷的身份去投诚,人家竟然理都不理,颜面尽失。
这些年,要不是靠着辅国公苏老夫人的接济,平阳侯府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辅国公老夫人心善,以为自己对苏家的帮扶,会让苏家人心存感恩。
谁知道反而养成了白眼狼,伸手拿钱成了常态,连苏家小姐们都对穆家独生女的荣华富贵嫉妒不已,没一个真心。
* * *
回府之后,公输和没有歇息,直接辞了孙氏尤氏,去老夫人屋里告状。
做媳妇的不知小祖宗要告什么状,不好在场让婆母面子上难看,只能在心里说声加油,回屋等消息去。
一进门,苏氏的几个大丫鬟就迎了上来,一边给人递上热茶瓜果,一边脆生生地问好:
“小姐回来啦,这一趟可顺心?”
连苏氏在内,都以为这不过是句客套话,穆和肯定是说一声顺心,就回院子休息。
能在回府第一时间来请安,足见其孝顺。
没想到,公输和却嗷一嗓子扑到祖母怀里,二话不说哭了起来。
这可把老夫人心疼坏了。
一迭声地问:
“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家小七了?快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令嬷嬷并几个丫鬟也是一脸惊讶,小祖宗性子最是执拗,哪怕闯了天大的祸事也是梗着脖子不掉一滴泪。
怎么今儿竟哭得这么惨,谁还敢给她委屈受不成?
公输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老夫人问不出话,急得只能问寒露。
“你说,你家小姐昨日上香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寒露看小姐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姐的眼泪像抹上去的一样,心下一动,也垂眸带了些哽咽,往地上一跪,声泪俱下。
“老夫人,我家小姐差点回不来见您啊。”
说完,就在苏氏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把马车如何出现问题,车夫如何心存歹意,通通说了个遍。
至于小姐是怎么修好了马车又打晕车夫,这些完全略过,只说小姐有福报运气好,才能躲过一劫。
“后来奴婢驾车带小姐上山,小姐在车里抖啊抖的,奴婢心疼坏了。我家小姐落水刚好,又受这样的苦,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太可怜了。”
公输和从苏氏怀里偷偷探出头,给寒露抛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小丫鬟很有前途嘛,路上忘了对好口供,她竟超常发挥了。
她一句没提苏家小姐,却句句指向她们。
要的就是让老夫人自己怀疑。
招谁惹谁,可不就是和落水脱不了干系的那几个人嘛。
听完寒露的话,苏氏半天缓不过神。
一个车夫,有什么能耐在马车上动手脚,要说出问题是巧合,苏氏是半点不信。
要不是苏家老三特意叮嘱穆和坐这趟马车,连孙氏去拦也没拦住,小七也不会受了这份罪。
怎么说,苏家老三都有责任。
可是,要说苏家老三故意为之,苏氏却是不信的。
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一颗心纯善至极,怎么可能去害自家妹妹。
怪只怪她识人不清,好心办了坏事。
正在老夫人犹豫纠结的时候,公输和慢慢停了哭,接着寒露的话说:
“这些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孙女刚到寺中,苏家姐姐们就嚷嚷什么歹人,嚷得全寺都知道了,小七的闺誉这下可是全毁了。”
苏氏沉下脸。
这就是苏家姐妹的不懂事了。
事情是谁在背后捣鬼尚不可知。
她们出身高门,难道不知闺誉对女儿家的重要性。
苏家是怎么教的孩子,哪怕是真出了事,也该咽在肚子里回家请大人做主。
在大佛寺门口嚷,可真不是什么闺秀之举。
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