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以瞒过刘备军的眼线?
要知道,在这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计策。
如果这一点没瞒过刘备军的眼线,那他们的举动多半就已经暴露了。
在他们行为暴露的情况下,刘备军如此,当真正常么?
诸多想法之中,秦松越发不安了起来。
他是孙策麾下众臣不假,但他并非孙策死忠之臣。
凡是涉及不到自己性命,他自然无甚所谓。
可现在当他的性命被威胁到之时,他就需要考虑自身安危问题了。
当下,他脚步一顿,准备前去再见吕布一面。
可他一来到帐门口,就见六个士兵同时将枪一横,随之领头的便问道:
“先生要去何处?”
见得帐外竟然有六个士兵看守,秦松便是一惊道:
“诸位这是何意,在下欲去面见温侯,还望通报!”
可那领头士兵见状,却是冷笑道:
“主公有令,若非传召,先生不得出帐,还请回到帐内等候!”
秦松见之,心中再度咯噔一下。
吕布要是这么对待他,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当下他忙问道:
“但不知许汜先生何在,可否前去通报?”
而他一问,却见一众兵士动也不动。
这等表现,顿时让秦松的心沉到了谷底。
吕布如此,绝非对待一个使者该有的态度!
即便是要把他当成人质,也不可能这种态度!
现在这种态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吕布恐怕已经被刘备说动,之所以将他留下来,是为算计的他们!
想到此处,秦松自是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又来到帐外沉声道:
“我欲前去如厕,还望诸位通融!”
说着他就要强行闯阵,可下一秒,刷的一声,一把刀就已经横在了他的身前,只见士卒冷声道:
“主公有令,先生若敢踏出一步,杀无赦!”
“帐内自有便桶,若要如厕,可自行解决,休要叫我等为难!”
感受着那刀上的寒意,秦松吓得退后了一步,看着营门之外兵马调动,心中已然满是绝望。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难道吕布不介意被刘备几次三番坑害?
难道刘备真就有这种力量,让吕布心甘情愿以为己用?
而且刘备到底是什么时候说动的吕布?
没道理凌晨差点火併的两家,到了晚上就恢复如初!
疑惑着说,就连凌晨的火併,都是两家演的一场戏?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刘备军也太可怕了。
而更可怕的一件事情是,他已经成了人质,一旦孙策兵败,他就会被留在这里。
他到底会被吕布处置?他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刘吕两家恐怕都饶不了他。
一时间,恐惧便占据了秦松的内心。
迫切的希望孙策能赶紧发现敌军谋划,不然他可就真的栽在这里了!
但秦松的想法注定难以实现。
随着时间来到了夜半三更,孙策大队人衔枚、马裹蹄,已然悄悄离开了大营。
一路行到寿春之外二里地处埋伏。
看得远处寿春城上灯火通明,士兵来往不断,孙策便是心中一沉道:
“看来即便我军离去,刘备军防备也未松懈!”
周瑜在旁闻此,微微叹息道:
“有秦瑱此人在内谋划,刘备怎会松懈?”
说着,他又对孙策嘱咐道:
“我军上游兵马可曾埋伏好了,休要叫敌军发现异常!”
实则在入营献计之后,周瑜又建议孙策隐藏水坝周围的兵马,特意做出了要离去之势。
可惜他们埋伏太晚,刘备探查太早,故而这支兵马一直未曾脱出刘备的探知。
不过孙策自然不知此事,只是点头道:
“我已令彼等好生隐藏,必不会叫敌军发现!”
“如此便好,敌军不注意到此处,便无法发现异常之处!”
事到临头,周瑜看着远方寿春城池,不由开始思虑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可能暴露。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城内使者有暴露风险。
他又忙对孙策问道:
“兄长,文表之后可曾传信前来?”
“并未传信!”
孙策摇了摇头道:
“或许真如贤弟所言,文表被吕布扣下了!”
说着,他又皱眉道:
“对了,公瑾你说,这会不会敌军之计?”
秦松既然被扣下了,那就有一个可能,秦松所发信件,是敌军伪造。
但周瑜闻之,却是摇了摇头道:
“多半不会,传令之人乃是我军小校,便是秦松被扣,也是谈妥之后被扣。”
“秦文表乃是兄长旧臣,若敌军有谋,他断不会让小校如此!”
他当然想过秦松叛变的可能性。
可这个可能性很小!
因为秦松的家小尚在吴郡,没必要特地在此叛变。
再者,秦松才去了多久,即便敌军严刑逼供,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摸清楚他们算计并且反制。
综合来看,秦松这封信件绝对是在安全的情况下发出的。
如此想着,他便看向孙策,还想说话。
可话未出口,忽然之间,只听一声爆喝,城内便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喊杀声。
刹那间,城上士兵高呼,不断朝内侧射箭。
城内也燃起了火光,声音嘈杂不已。
听到此声,孙策大惊道:
“如今方才三更时分,城内怎就开始厮杀?”
周瑜闻言,自是面色一变,起身道:
“不好,恐是叫秦瑱发现了倪端,知我军返回,要先灭吕布!”
“我军当速速出兵,不然吕布一走,文表危矣!”
孙策一听,不敢耽误,急忙回身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