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离经叛道的不孝儿子有多失望。水自流惨然一笑,轻声说道:
“老爷子,一路走好,我这当儿子的这辈子给你丢脸了,你别怪我!”
时间一眨眼来到了八三年末,这天一大早,天空清朗,不过因为眼瞅着就要到冬至开始数九了,吉春的天气变得干吧冷。江辽第一监狱的大门口,只见武警武警把大铁门上的偏门缓缓打开,一个长着一张驴脸的人高马大的男人,和一个腿脚有些不大利索的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这二人正是当年因为投机倒把,伪造金融证劵被抓捕入狱的骆士宾和水自流。
这时只见骆士宾抬头看了一眼,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气,然后开口说道:
“水哥,我在里面可是听说了,现在整个吉春家家都在养君子兰,我打算回去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捞上一笔,然后咱们去南方发展,您觉得意下如何?”
水自流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
“扯那么远干嘛?先打个车回市里,好好的泡个澡搓一搓,然后找个馆子好好喝上一顿才是正经。”
骆士宾听了哈哈大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二人在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直奔吉春市里驶去。
当二人回到家里,随意的翻找出了当初的一套干净衣裳,换上之后,直奔着国营浴池而去,他俩打算把这些年的晦气好好的洗一洗。
二人来到了位于红旗街的国营大众浴池,还没等进门儿,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围了一大堆的人,水自流和骆士宾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默不作声的靠到了近前,打算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只见人群当腰站着一个年轻人,高举着手臂,嘴里哈着白气大声嚷道:
“最新一期的《君子兰报》,还剩一份,最后一份啊,手快有,手慢无!”
骆士宾看明白怎么回事儿,挤过去扒拉了一下小伙儿,然后开口问道:
“多少钱一份?”
“两块!”卖报的小伙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骆士宾好悬没咬了自己的舌头,你特么也忒黑了,薄薄的两页报纸,你咋不去抢呢?!
然而还没等骆士宾从犹豫中缓过神来,旁边直接挤过来三五个大小伙子,直接把他给推搡到了一边,然后说道:
“给我给我,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