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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2 / 3)

殿下被流箭刺伤。”

“姑娘别担心,只是刺破了手掌,并不严重。娘娘已遣了太医令好生医治。”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

“可有抓到刺杀的人?”

“抓到两人,皆咬舌自尽了。”

“此事已交由廷尉府查办,倒好似…与乌孙人有关。”郑明珠想去瞧瞧萧玉殊的伤势,但眼下实在走不开,只能作罢。一直到晚间,五谷宴筹备得差不多。郑明珠便想去与皇后请示,探望晋王。夜间灯火昏暗,回廊内时不时能遇见由宫人引入内的朝臣。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匆匆穿过长道,大步流星地向坤仪殿去。“郑姑娘。”

郑明珠顿住脚步,回身看向方才擦肩而过的身影。萧玉殊立在宫灯下,暖色为他玄黑的朝服披上一层霞光。他叫住她,轻轻抿唇笑。

郑明珠一眼瞧见他左手层层包裹的白布,依稀晕出点点血迹。她上前一步,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才意识到此处大庭广众。“殿下。”

远离宫宴大殿的一处廊亭中,唯有石案上一盏烛火。郑明珠小心翼翼拆开男人手上缠绕的伤势。赤褐的血痂横断手掌,虽说伤口不深,看着仍觉触目惊心。

幸亏只是伤到手,若是被刺中要害可怎么好。“今日的刺客,依殿下看,会是哪方的势力?”“暂时还未查清,但不像是朝中势力。抓到的那两个刺客面貌,虽是中原长相,但身法和兵器无一不是乌孙人模样。”“他们没想着隐藏。”

萧玉殊回答。

休战后的这几年,乌孙休养生息,从上次的岁贡开始,便有挑起战事的苗头。

去蜀中的路上,她与萧姜也的确遇见过乔装的乌孙人。若杀了既定的储君,使大魏内乱,乌孙人自可趁虚而入。

郑明珠指尖轻叩小瓷瓶,药粉撒在伤口上。“殿下莫动。”

“可是疼了?我慢些。"她语气不自觉地软下许多。“不疼。”

萧玉殊面色苍白,却仍挂着笑意。

“我时常会思量,把殿下拖进长安这摊泥潭中,是对是错…郑明珠取纱布的动作变缓,“殿下,可会怨我?”此刻,倒想起那些梦了。

“留在长安,是我自己的决定。又怎会怪你?”萧玉殊伸出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揽住身侧的少女。郑明珠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殿下,同去宴席吧。”她正要起身离去,却见萧玉殊仍守在原地,支支吾吾的模样。“怎么殿下?”

“可是我没有包扎好伤口。”

郑明珠重新坐回石凳,抬起他的手查看。

没有什么异处。

郑明珠抬头,忽然发觉面前的男人脸颊泛红。不会是得伤热了吧。她触上对方的前额,他们的温度差不多,不是伤热。“我伤口疼。“萧玉殊面上羞窘,迟迟没道出下一句。“能否………

郑明珠思量许久,将所有的情况都想了一遍,最后道:“药粉融在伤处后,便不会疼了。”

萧玉殊眼底划过一丝失落,点点头,便要起身离去。而后,脸颊骤然贴上温软,转瞬即离。

萧玉殊垂眸,见少女明媚的笑意中带着两分戏谑。“殿下,现在还疼吗?”

……胡闹。“他偏过头去,话中气软,根本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郑明珠捉弄之心更甚,追在这人身后打趣。和谐喜乐的笑声在廊亭附近回荡,为不远处孤矿的假山都添了几分热络。萧姜坐在枯草旁,指节一下下叩着手中弯折成三段的软剑。冷铁的弹声没能盖住回廊里清脆的笑。

漆暗中,他耳力更敏锐,方才所有的话都尽收耳中。阴沉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惊走假山后栖息的鸟雀,振翅飞逃。回到席间,郑明珠和萧玉殊各自分别。她来到筹宴的偏阁,见郑兰正忙碌地吩咐宫人。

“怎么了?”

郑兰压低声音:“姑母方才吩咐,命人将四殿下的坐席,挪到晋王殿下身侧。”

郑明珠心思微转,当即明白皇后的意图。

前段时间为着萧姜的事,那些儒生没少拿这条指责皇后。今日五谷宴倒是个机会,证明其没有苛待皇子。

兴许,也是筹谋为越地封王铺路。

总不能无缘无故拉出个掖庭长大,从不露面的皇子封王。五谷宴,

没有什么绚丽的歌舞,也没有驱人心智的酒水,席间连闲话的人都少。殿堂内皆是清淡的黍米香。

郑明珠喝了些米粥,便放下碗筷,瞥向前端紧挨而坐的两道身影。萧玉殊和萧姜像是在交谈些什么,瞧着倒融治。她移开视线,百无聊赖地听着皇后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捱过半程,席间稀冷了些。萧玉殊已被郑太尉唤去偏殿议事。片刻后,有个行动不便的小黄门走近到思绣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又悄悄离去。

“姑娘,四皇子殿下,唤您去园中。”

思绣迟疑了片刻:“可要过去?”

郑明珠点点头,拢起披帛起身。

思绣放心不下:“大姑娘,奴婢陪您一块去吧。”“不必了,去歇着。”

郑明珠来到约定好的园里,周遭寂冷,片片黄叶落铺落在灯影下。她环视一圈,没看见半个人。

而后,一道挺拔的影子缓慢走近,最后驻足在她身后。郑明珠警惕转身,见是萧姜,不满道:…半点声息都没有,要吓死谁?”男人站在暗影中,微弱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一双黑瞳直而空洞地望过来,比从前多了几分实质。

“郑姑娘,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的盟友之约?”萧姜淡淡开口,古井不波的语气中藏着火药气。无缘无故提起这样的话,又语气不善。他是来质问的。郑明珠蹙眉,心中也升起些燥来。

“又怎么了?”

“你答应过我,一切要与我商议后,再作决定。”“前日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从未有过出格之举,原来只是哄骗我的托辞。”萧姜面色冷成冰,语气沉沉:“若知道郑姑娘是如此将前程当作玩笑的人,当初我断不会与你合盟。”

从他们相识开始,萧姜便一直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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