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阿尔法模糊不清的声音里确认了某种事实,凯恩放下了喜悦的伪装,手里的光酒瓶有被紧握捏碎的声音。
他的语气脱离了期待,开始变成o奥说的那样。
“阿尔法...”
在这声呼唤里,阿尔法瞪大了眼灯,绝没有想到对方喝醉后最想看到的是自己。
而凯恩掩饰般的积极情绪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徒留下悲苦酸涩的感觉。
空气里一瞬间散播出如同雨后雪松般的苦涩气味,冲淡了一些光酒的甜腻,但却让阿尔法产生了一瞬间强烈的同类互斥反应。
这不应该,她以前并不是没有闻过对方的木香,可每一次感受到的都是全然的温和和包容。
而不是现在这样苦涩又带着抵触的味道。
阿尔法屏住气,勉强忍住了身形不动。
而所在角落凯恩却一无所觉,只是压抑着咽喉深处的呜咽,看起来是需要倾诉,
“...我不该答应的。”
“如果我不答应的话,就不用出战了,他们就不会死,那家伙的孩子也才刚刚到从奥特学院毕业的年纪啊——可现在...”
凯恩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明显的悔意和负罪感。
那是指令吧?战士奥也不能违背,阿尔法想,不过没关系,不用再愧疚了,她已经处理掉那些混蛋了。
可不能现在说,阿尔法等待着不久后的巡逻奥传回消息,她故意留下了点痕迹。
她看着从未如此情绪外漏的红奥,想说这不是他的错。
可凯恩只是喃喃着自责,“都是我的责任...”
阿尔法知道对方一直都是背负一切责任感极强的形象,总是四处帮忙,调和关系,战斗里也总是帮别奥挡着伤害。
负责到,就连自己对他的评价都是“忍不住承担别奥的期待”。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她和周围的奥把太多的期待压在凯恩身上,哪怕对方平时总是乐意接受。
或许,从一开始的“队长”,就给对方带来了多余的压力了吧。
但再怎么强大的树木,也是会被期待和重担压断的。
凯恩在沉默一段时间后艰涩地开口:“阿尔法...我想收养那个孩子。”
她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毕竟孤奥在战争时期还是比较艰难,就比当初的她好一点,虽然按照对方奥特学院即将毕业的年纪,应该还比她大了几百岁。
看着凯恩没有更多的反应,好像仍然沉浸在痛苦中,阿尔法试探着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在她接受了信息素的特殊后,她已经逐步习惯去利用它。
闻着周身虽然依旧冷淡,却带着安抚意味的气息,阿尔法希望对方也能闻到。
想安抚对方的心情,和对方想被安抚的心情,应该都可以被具象化吧。
凯恩怔愣着,捕捉到了飘散开的清淡的甜味,还混杂一丝辣意,消极的情绪总算缓和了一点。
“真奇怪,明明是我的幻想,这次连信息素都能闻到了吗?”
“喝这么多光酒还是有好处的啊,哈哈哈,虽然光酒已经喝腻了...”
阿尔法想要更多的信息,却忘记了压住声音,“凯恩,你闻到了什么?”
凯恩看了过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感叹,“声音好像,平时有这么像吗?我会不会真的喝太多了...”
“不过,阿尔法,就是清酒的味道啊...果然酒里,我真正喜欢的只有这个..”
...“真正喜欢的”?
那别的算什么,找她喝的烈酒,以及现在都快掏空营地储备的光酒。
凯恩:“阿尔法,你知道吗?指挥官说我喝酒上了瘾,还被警告了。”
不是吗?开酒的动作熟练到了她都震惊的程度,和她一喝起来就醉醺醺地笑个不停。
这不是上瘾还是什么?
可不能问,阿尔法想,之所以能听到对方的真实想法,更多的是因为面前的大只奥把她当成了某个幻影。
凯恩笑了,却完全让奥感觉不到喜悦,“我其实到现在也喝不惯,喝几杯就会醉——阿尔法就从来不会醉吧。”
“真是的,喝了那么多酒量还不如一个一万多岁的小奥,有些丢脸啊...”
“不过,只要喝醉了,就能...”
就能什么...?
阿尔法看着怕是已经完全搞不清她真假的凯恩,忍着不出声打断,注视着醉奥的同时发现对方的角似乎很久没打磨了,侧面有好几处不健康的突起。
凯恩压低了声音,好像这句话被幻影听到了也不行,“假的也挺好...”
他看着视线一瞬间移开了的阿尔法,放下手中喝完了又被捏的有些变形的光酒,
他突然把手凑了过来,却是隔着阿尔法的脸颊虚空地抚着。
闪烁着红光的计时器在漆黑的环境了分外明显,他的声音里是困惑和苦闷。
“阿尔法,别移开视线啊...?”
雪松般冷而悲的气息不断蔓延,驱散周身的甜腻,却和那一丝麻麻的辣意缠绕起来。
过于靠近的姿态让阿尔法的视线被迫离开对方似乎有异状的角,只能看着红奥湿漉漉的眼灯。
凯恩说出了平时绝不可能出口的话,
“你说过临时标记很快乐吧...和我来一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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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空气里暴动起来的木香像是久涨的气球被扎破席卷开来,苦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休息室。
阿尔法知道这代表着凯恩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