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高速运转起来,只是短短几秒就从这种异象中得出了结论。
这样过量的光能,只存在于一个地方。
而异象出现的原因,也只存在一种可能。
“我得回去。”
她看着自己反复出现烧伤但又很快自我治愈的手,嘶哑着说道。
哪怕她知道结局大概无法更改。
-
疼痛。
如同火灼一般的疼痛。
过量的光能在手触碰到火花核的瞬间涌入了战士奥的躯体,但只带给了贝利亚极短暂的笑意,很快就化作了不可抵挡的伤害。
而他虽然应激反射地伸回了手,却仍然阻住不了体内那过于庞大乃至横冲直撞的巨大能量带来的侵袭。
游走的光循环几乎被撑爆,强烈的疼痛从触碰到的掌心一路蔓延,灼烧过每一寸银色的皮肤。
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一个生命体,而更是即将涨破的气球,抑或是快要喷发的火山。
难以抑制的痛苦嘶吼和喘息开始回荡在空旷的永昼之塔里,遮盖住了底部细微的脚步声。
而银奥挣扎的姿态在永恒光核的照耀下接近于歇斯底里。
他计时器里前一秒还存在的野心和渴望在这样的折磨也再难成型,只剩下了一具被痛楚吞没的空壳。
贝利亚几乎是半跪了下来,一片空白的大脑此刻完全没法控制住肢体的动作,只能近乎茫然听着自己的计时器闪烁红灯的清脆声音。
而下一刻,浅蓝的晶体从他的计时器里无声地掉出,熟悉的治愈能量笼罩住他,却只能让银奥的体表不断重复被烧伤和修复的过程。
如同无用功一般的结果让晶体一时间顿住了,其表面的光辉按照某种频次急切地闪烁,却无法被深陷疼痛的贝利亚捕获并且理解。
【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晶体里微弱的意识也无法进行更多的思考。
它只能如同飞蛾扑火般贴上了银奥的前额,将其躯体里横冲直撞的能量尽可能的吸收,没有余裕去考虑如此的后果。
可如此微量的本源光注定无法承受住火花核巨大的光能,细小的裂纹很快覆盖上了晶体的表面。
在细小的载体即将被彻底撑裂的瞬间,晶体里微弱的意识无师自通地向自己的本体输送去了即将满溢出的能量。
毕竟本体在抽离它时,就赋予了它不择手段的权限。
所以当贝利亚被灼烧挤占到混乱不堪的脑海终于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他看到的是布满裂纹的晶体伴着蓝光牢牢地覆盖住了他。
“...小鬼?”
他几乎是本能地嘶哑道。
而那句在被清空的营地、由那个傻子一样的队友b说出来的质问,在此刻突兀地浮现在了银奥的脑海里。
“你有没有想过——”
“你的最强,只不过是被阿尔法保护的结果呢?”
当时让他恼火至极的质问,再一次得到了崭新的论据,他却无法再对此感到愤怒了。
贝利亚挣扎着,在仍然不断产生烧伤的痛苦中握住了裂痕遍布的晶体,几乎是颤抖着手把它塞回到与外界隔绝的计时器空间中,并且把空间封闭了起来。
那小鬼就留下了这东西而已。
裂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当周围的蓝光随之消失,灼烧和疼痛再一次试图支配他的一切时,贝利亚看到了破开的保护壳外面容复杂的凯恩和其他弱得要死的队友。
穿着代表警备队的红色披风,倒是显得更加虚伪了。
他在痛苦中仍然挤压出尖刺般的恶意想。
凯恩:“贝利亚,为什么你要打伤守卫、触碰火花塔?你应当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才对。”
那语气里的迷茫不解,让贝利亚几乎想要嫌恶的嗤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但他不在乎。
可最终,快被能量撑爆的灼烧疼痛压过了一切,银奥来不及做出嘲讽的姿态,就再一次被囚于近乎折磨的痛楚里。
他的意识混沌不堪,只能依稀得捕捉到那些苍白的辩驳、争论、以及虚伪至极的唏嘘。
而来自光之国至高规则的惩罚注定不会被改变。
触碰等离子火花者,一经发现——
即判处流放之罪。
-
“我得回去。”
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在蓝色的伴星上响起。
阿尔法忍着痛站起身,感受着躯体上不断产生的烧伤,停下了本能的治愈反应,她不能再为此消耗无意义的力量了。
而一旁的光团还在因为她毫无缘由的话语一脸迷茫,
“哎,回哪里?”
阿尔法低头,看着陪伴了自己一段时日的小团子,深呼吸了几次才缓和下此刻尖锐起来的情绪解释道,
“我得回光之国,那里出了些事。”
“那阿尔法还会回来吗...?因为、那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嘛。”
“我不确定。”
“这样啊...没关系的,因为你回去的话,就暂时不会变回星星了吧,我觉得阿尔法还是作为奥特战士更好。”
作为奥特战士更好...?
阿尔法为光团的话语恍惚了一顺。
不过很快她就回了神,因为此刻并没有舒缓的余裕,而光团带着为她担忧的波纹再一次发问。
“可是阿尔法想回去的话,前辈们,还有主星它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