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杂乱的摆放就像是曲折的枝条。
而便宜奥半跪在床的中央,正隔着披风把脸埋进玩偶里,听到推门声响后的抬头表情难得有些狼狈。
“我..会收拾好的。”便宜奥看了看周围的杂乱,几乎说不下去。
阿尔法倒是不介意,毕竟对方在病好时也偶尔当做她的海螺奥,悄悄地收拾房间收拾自己,甚至还会摆弄针线缝补玩偶。
她只是感到相当稀奇,毕竟筑巢是少有的易感期反应,代表着当事奥缺乏着安全感。
虽然好奇,阿尔法也没有靠近的打算,易感期的A再温和也是进攻的凶兽,而开始有些互斥反应的她也是。
但便宜奥却抵着气音说,
“欢迎回来。”
“你去工作了吗?已经累了吗?”他没有等待回答的意思,举着玩偶一句接着一句,“要休息吗?要抱着它吗?”
易感期的对方出乎意料的多言,却十足的缺乏交谈经验和技巧。
阿尔法意识到她的俘虏估计缺乏类似的经历,甚至没有过深交的朋友,可对方又不是把别奥往外推的类型,只是有些过于沉默?
亦或者,是他自己不愿意,他在拒绝被靠近吗?
勉强收住互斥的本能,阿尔法在往里走的同时回话。
“只是出去找了点乐子,玩得很开心。”
“你喜欢那只玩偶的话,下次打折就买一只给你。”
她踏着空隙靠近筑着巢的奥,直到来到床的边缘。
可易感期的奥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为什么出去找乐子?”他侧着头,平静得不像是易感期。
阿尔法随口道,“只是雇佣兵仅有的生活乐趣。”
“可我是你的财产。”
阿尔法歪了歪头,理解不了对话的逻辑。
“你应该在我身上...找乐子。”
她明白了,易感期的俘虏奥昏了头,才会说出这样反常的言辞。
明明平日的对方和曾经的银奥没什么不同,都不愿意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反而善于把一切藏在边边角角。
“你想我陪着你?”
“...”
阿尔法戳了戳玩偶,“还是让这只熊陪着你?”
最后是并排躺在了软床上——背对背隔着玩偶熊的那种——好在她买的床够大。
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她倒是慢慢听到了对方乏善可陈的奥生:诞生、成长、战斗、找到想守护的东西却被威胁。
没什么详细情报,看来战士奥哪怕在易感期也足够谨慎,但同样也缺乏对生活和同伴的回忆,对方看起来比她还独来独往,亦或者只是把不重视的一切都排除在注意力之外。
果然拥有力量的奥,大多如此。
阿尔法笑了笑,“看来你也记不住我。”
“...不会。”
“因为受伤的你没办法拒绝别人靠近?”
“...”
看来答案的确如此。
因为没法拒绝,而不是其他任何因素,这大概才是现实。
她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陪着易感期难受却又倾诉欲明显的奥继续闲聊,但显然意有所指,
“说不定哪天我就被仇家干掉了,或者被宇宙警备队抓到,那样你就可以回光之国了?”
这是她最近在考虑的事。
计划的内容完成了大半,阿尔法也要将重心转移一些回光之国了,不可能继续用蹩脚的借口跟凯恩请假。
她的重点明显在语气加重的后半句,便宜奥却视若无睹,反而对前半句的说辞反应巨大。
“你会...死?”对方语气一时甚至有些狠意,“...不可以!”
阿尔法对此惊讶,但很快找到了理由 ,善良的奥特战士当然见不得照顾了他挺久的宇宙人死去,哪怕是锁了他百年的买主。
她解释道,
“只是玩笑,我可是很强的。”
可便宜奥只是猛地深呼吸,似乎在压抑着情绪,大大的毛绒熊隔开了阿尔法的视线。
这是生气了...?阿尔法想着,却觉得没必要多安慰,只是转过身抱住玩偶的一侧,陷入到柔软触感里。
本想顺势闭目养神,但她很快扯开了玩偶。
看到把手按在项圈上,缩成一大团表情痛苦的便宜奥,对方在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里瞪大了眼灯,又试着变成无碍的样子。
阿尔法一瞬就明白了对方从头至尾的伪装,感到被欺瞒的不愉,拿开对方的手按住铁圈,她想要扯动,却被颇为激烈地制止。
“不行。”痛苦的奥用气音拒绝她,手却无声圈紧,流露出攻击的姿态,眼灯里已然是汹涌的进攻欲和压抑。
阿尔法偏了偏头,“可是我的财产在难受。”
“不能...”
不能挣脱它。
对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便宜奥在她面前总是这样。
总是在难受、在挣扎,却又不敢挣脱束缚。
连平日的沉默都像是对自己的一种禁锢。
这太过矛盾了,不仅被敌人所束缚,连自己都要束缚自己吗?
强大的战士无法掌控自身的意志?
阿尔法无法理解,她从来都认为是想要变强的意志带来力量,而非被力量反过来掌控。
但她还是松开了铁圈,对于不在她划定界限里的奥,她向来尊重多于强制。
而那个在捡到的最开始还会偶尔闪烁红点的装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