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朦胧好感,来回扯皮也磨灭了。她纯粹是自知婚事困难,说什么也不能放过眼前这个,退亲又怎么样,搅和掉对方的好事,她就还有希望。
于是很有毅力的追到京城,哪怕行动不便,也要来给郑慕远陪考。这个消息,不说焉闻玉目瞪口呆,冉月棠都难以置信。也不是每个乡间长大的姑娘都这样没脸没皮,只刘静花自己性子不一般,听说她在南丘村从小就很霸道。
时常埋怨双亲无用,拿别人家的女儿来比较,而焉淮山夫妇老实,自己苦一点也要去满足她。
虽说没能给她穿金戴银,但在态度上是纵容的。焉闻玉看到这里,忽然生出羡慕来。
人人都说刘静花遭了罪,是她占了富贵便宜,可过日子又不仅仅是吃饭喝水这般简单。
她乖巧听话,喜欢娘亲能开心点顺心心点,也希望爹爹可以多喜欢她一点,即便不是儿子……
然而实际上,刘老爷还是更喜欢庶子,而孟氏待她好,是因为别无选择。倘若她有了儿子,焉闻玉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挤到一旁。刘静花对焉家怀着怨怼,得知不是亲生父母后很是畅快得意,她都这样了,受罚那日,徐金兰还是给她求情,不忍心看着她被打断腿。可见,这世上有许多孩子,不需要乖巧,不需要懂事,甚至不必优秀,父母也会很爱她。
焉闻玉不禁红了眼睛,她刚得知真相那时,天都塌了,几乎想求着孟氏爱她。
她不想失去一直以来认下的娘亲,她很难接受,现在回头一看,已经云淡风轻了。
孟氏对刘静花心怀愧疚,包括那份悔恨,让她无比迁就,最终毁了刘家。人生在世,活着没有那么容易,刘家名声扫地,她这个主母以前的贤良也被扯了下来,有人说她糊涂,也有人说她活该。绝情之人,她的孩子和她一样自私。
刘静花根本不管刘家的死活,她只想带着丰厚嫁妆,寻找一个好郎婿,好好争一口气,让以前瞧不起她的人看看。
没有人相互体谅对方的处境,自然是乌烟瘴气。焉闻玉忽然有点想见见焉淮山和徐金兰,她的父母。他们接触时间很短,要说有什么感情,那是不存在的,甚至不如祯儿那般惦记。
她半点都不了解他们的脾性,以及日常喜好。……可是没有机会了,嘉邑县说远不远,但她去不了。未来也不见得有多少相处的时光,她有父母,却如同无父母。那日魏鄞修说要在京城安置他们,焉闻玉率先拒绝了,因为有自己的盘算。但是她不曾跟爹娘解释,就连称呼都没喊出口…他们会胡乱揣测她的为人么?
莫不是以为她不想认双亲?
倘若有一天她在宫里没了生息,就没人给二老送终了,她真是,半点女儿的责任都未尽到。
焉闻玉偷偷哭了一场,哪还有心情去管郑慕远考试如何。她怕自己做错了,应该让爹娘到京城来,好歹还能多见几面。哭鼻子总是瞒不过魏鄞修,那厮仿佛开了天眼,朝悦宫内外之事,无所不知。
更何况,她那桃粉色的眼皮,根本遮掩不住。“又在哭什么?“他把人拉到近前,弯腰俯身,细细端详。小姑娘肤如凝脂,雪堆玉砌的,近看更是鲜嫩可口。“臣妾恭迎陛下。"焉闻玉给他行礼。
如今日日迎接圣驾,朝悦宫已经易主了,他自己的重昭殿,龙床都没人睡。魏鄞修伸手一搂,把人竖着抱起,道:“朕说过,不要看见你哭。”焉闻玉被掐住了腰,晃晃小腿:“陛下,我没哭…“绵绵如今说谎真是张口就来,越发熟稔了。"他眉梢微扬,突然扬起手掌,′啪'的盖在那翘i臀上。
焉闻玉愣住了,后知后觉的捂住身后,难以置信:“你、你……”竟然打她屁i股!
虽然并不用力,也不疼,但是属实太过分了!玉白色的耳肉染上浮红,色泽艳丽,被魏鄞修瞧见了,他当即不客气地偏头凑了过去,启唇抿上一口。
“……”
焉闻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就像炸毛的小猫,浑身颤栗,从头到脚都窜了一遍。
她从不知,耳朵上有这么厉害的穴位。
在魏鄞修眼中,近在咫尺的雪白天鹅颈,因为他一个举动就红透了,粉嫩嫩的,无不可囗。
“这样就受不了了?朕只是轻轻触碰。"他低声轻笑。焉闻玉瞧不见他此刻神色,印象中也不怎么看他笑,多半是笑得极为狡猾可恶!
“陛下何苦作弄人……”
魏鄞修不语,薄唇在那晶莹胜雪的肌肤上一寸寸流连,香气和柔i软,触手可得。
不期然,他想起江东之行,客栈那个从良的风尘女。虽是口出狂言,想必有所依据,她是名器。魏鄞修不重女色,这些个噱头他不屑一顾,本该早就忘却,偏偏这会儿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他仿佛拾到了一颗宝珠,无人有幸见识它的光芒,他要自己藏起来慢慢品尝。
焉闻玉忽然被扛到了桌案上,他把她放上去坐着,蛮横挤在她跟前,两只臂膀撑在她左右,禁锢笼罩,低头吻下。
没亲她的嘴,反而顺着耳根蜿蜒而下,反复啄i吻那细长颈项。“好痒……“焉闻玉整个人蜷缩着往后躲,可背后就是博古架,没有退路。而跟前,魏鄞修狭长的眸子黑沉沉的,极为可怕。她不期然想到'虎视眈眈'四个字。
随时要来冒犯她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