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胆子大,从小在后宫御花园里到处跑,此时对外面的一切跃跃欲试,没有哭哭啼啼不肯走,手拉手就干脆的进去了。焉闻玉起初怕孩子受到太多长辈的关爱,给纵坏了,如今看来她是多虑了,大多数情况下与他们讲道理,都是能说通的。送完孩子,无事一身轻,焉闻玉可没打算立即回宫,她想去寻冉月棠玩耍,或是回娘家看看知夏和她的孩子们。
五年时间过去,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小家与娃娃,有着充实的日子。知夏和冉月棠成亲较晚,孩子都还不到启蒙的时候,不过纷纷说以后要一起送到天硕书院来。
值得一提的是,魏鄞修给书院招收女夫子,其中就有何连君报名。当年她和蒙书喜的事情慢慢传开了,好在两人是好事多磨,最终修成正果。蒙书喜在诗会上被冤枉偷窃堂兄的诗稿,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为了自证清白,非常刻苦,立誓要拿下状元之位不可。他还真是做到了,隔年推翻冤案为自己正名,读书人岂能顶着污名在外行走,他恢复名誉后,履行诺言去何尚书府上提亲。当时这件事还广为流传了,他那个卑鄙无耻的堂兄也遭受世人唾骂,竟然处心积虑的给自己堂弟设下陷阱,陷他于不义之地。如今状元郎与京城才女喜结连理,何连君听闻陛下要请女夫子,第一个就来报名了。
焉闻玉很是欣赏她,腹有诗书,德才兼备,虽说身为尚书之女,自幼拥有的读书资源胜过旁人许多,可京城那么多贵女,不见得人人都爱读书。
天硕书院有何连君的加入,那是如虎添翼,无疑更令人放心了。马车里,焉闻玉扭头看向魏鄞修,迟疑着问道:“陛下是先行回宫么?”她有自己的行程安排,他跟着怕是不合适。魏鄞修却老神在在,坐在位置上怡然不动。焉闻玉对他的了解已经很充足了,立即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掀起车帘子往外一瞧,马车根本没有回程,而是跑向不知名的方向。“这是要去何处?"焉闻玉不解,没听他提起。魏鄞修随她一起注视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道:“春日晴好,难得出来了,又没有孩子烦扰,岂能辜负。”
他径自带着焉闻玉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溪谷,马车里有各色点心吃食、美酒好茶,显然是早有准备。
焉闻玉道:“陛下安排了踏青,怎么不早说。”魏鄞修牵来了他的专属坐骑,头也不回道:“既然是惊喜,自然不叫你知道。”
焉闻玉没想到他还要骑马,出来的时候压根没发现后头跟着他那匹马。两人许久没有出来独自游玩了,她当然不会扫兴,魏鄞修朝她伸手时,欣然把手交了出去,被拉上马背,共乘一骑。马首昂扬嘶鸣,撒开蹄子飞奔而出。
微风拂面来,清凉而又舒适,焉闻玉回头去看,发现没人跟随上来,魏鄞修单手搂着她,一扬马鞭,速度极快。
两人骑马跑了,留下伺候的宫人在原地等候,马车和一应吃食,架起火堆弄了露营点,煮好热茶等待主子回来。
焉闻玉学过骑马,但可能因为太胆小,独自坐在高高的马背上颠簸,还是会害怕。
比起享受,她更多是在警惕,小心翼翼。
可现在魏鄞修在她身后坐着,两只胳膊就像是铜墙铁壁似的给予她浓浓安全感。
她完全可以放开抓着缰绳的手,甚至张开双臂,也丝毫不惧。马儿纵入溪谷深处,开阔的视野,清新的气息,无不令人心旷神怡。焉闻玉还挺喜欢这里的,偶尔出来这样跑一圈感觉很不错,她大抵是知道为何会有许多人热爱跑马了。
显然,魏鄞修同样喜欢此处,他一手拽着缰绳放缓了速度,沿着溪流边慢行。
另一只手,不安分的逐渐向上。
“陛下这是做什么?“焉闻玉立即制止。
可惜按住他的手背没用,他的掌心紧紧贴在那软团上,还厚颜无耻地揉捏起来。
“太大了,朕一手都握不住…”魏鄞修嗓音低低的,响彻她耳畔。“不行,不行!"焉闻玉慌了一瞬,咬着唇瓣怒道:“这是在外面!”她堂堂皇后,面子不需要顾及么!
“朕怎么可能让绵绵被旁人看了去,"魏鄞修早有准备,道:“只有你我,暗卫也不在。”
焉闻玉这才知道,他居心叵测,怕不是谋划已久。“你太可恶了…她一边骂着,一边挡不住那大掌轻车熟路的探进去,解放了被束缚的白兔。
雪兔跳脱而出,白白胖胖好不讨喜,紧接着就被捉拿了去。日光下软哒哒的,白到晃目。
二十一岁的焉闻玉,已然是完全绽放的鲜花,娇ii艳i欲滴,魅ii惑天成。这是在本人不自知的情况下散发出来的,不带一丝刻意,直加叫人挪不开眼。
魏鄞修爱不释手,薄唇落下,一寸一寸抿着她细ü嫩的肌i理。可怜焉闻玉在马背上无路可退,甚至不敢太大动作,她还是有些怕的,他的坐骑高大,距离地面有四五尺高,她唯一可以倚仗的支撑点就是背后这人。而魏鄞修这个坏家伙,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明知她不太敢动弹,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褪了壳的清甜荔枝,果肉又软又甜,到嘴了都得细嚼慢咽,舍不得一口吞下。
周围太亮了,无人的旷野,让焉闻玉极其不习惯,伴随着她的紧张,被狠狠刺穿。
魏鄞修仿佛将她钉在马背上,丝毫不怜惜她眼角的泪花。他嗓音低哑:"朕时常觉得,自己对绵绵有些'残忍。”他说着,双i腿一夹马腹,坐骑狂奔起来。焉闻玉坐在他身上鸣鸣的哭,两手紧紧揽住,总觉得她就要飞出去了。更可怕的是,每一次撞击力道的着落点都……魏鄞修嘴上还在检讨自己:“以前朕不想看见绵绵的眼泪,现在却总是故意弄哭你。”
他忍不住,瞧见她可怜巴巴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想更加用力的使坏。好像内心深处的魔鬼早就被她给放出来了。焉闻玉此时根本顾不上他说了哪些话,否则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她背向魏鄞修坐他怀中,两手向后搂着他脖子,后脑勺垫在他肩膀上,泪眼朦胧,都看不清前方是何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