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记得我了?我是乐伯啊。我苦命的公子,我就知道是您,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
老管家作势就要向应去劫叩首请罪,被应去劫拦下了。
“老伯不必如此,今日已接待过三位看病之人,规矩不便打破,老伯请回吧。”
“不是此事。公子您名唤去劫,是夫人临终所起,望你免去劫难。您本该在将军府安稳长大的啊!是我对不起夫人嘱托,是我有违老大人之命啊。”
老管家哭得涕泗横流,太过激动,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跟在身后的医馆掌柜探头探脑,一副想听八卦又生怕惹事的窝囊模样。
应元起依稀猜出了些许真相,为了避免老管家漏出太多不该说的话来,他直接上前打断了对方,言辞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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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医师,你应当是我将军府之人。现下父亲身体抱恙,不便亲自来接你回家。听闻兄长医术高明,烦请兄长随我们走一趟吧。”
兄长?
应去劫的年纪竟然比他大啊,完全看不出来。
贺卿生觉得他这话也颇有几分官场上的圆滑味儿,暧昧不清,模棱两可。
应去劫若真不清不楚跟他回了将军府,不知道还能否竖着进去竖着出来。
应去劫不动声色后退半步:“这位大人,这些日子攀亲认子的话我也听了许多,口说无凭。”
老管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信物!灵玉夫人留给去劫公子的有把驱邪的长命锁,上面刻着符咒。公子您安然长这么大,身上肯定是有的。”
贺卿生思考了一下,好像之前小木偶被塞应去劫怀中时,确实看到过银色精巧的长命锁。
上面刻着的驱邪咒金光流转,虽然驱不了她,但还是有些许驱邪之效的。
应去劫没有动作,似笑非笑地看向应元起:“应大人,听闻前些日子应将军府长子新丧,若信物尚且流落在外,又是如何定丧办事的呢?”
应元起一个头两个大,他虽是武将,但自己的母亲确实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妻妾争宠的后宅手段他自幼便见过许多。
前些日子母亲突然着手办理兄长丧事,他觉得不对,但自己人在禁军校场,对不触及自己利益的事,根本懒得多问多管。
现下看来母亲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他竟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件事是个误会。”应元起险些咬到自己舌头,他本人都不太信的话,说出来尤为坎坷,“应医师,父亲他因为前些日子突闻丧讯,忧思过度,一病不起。如今看来既是误会,你若去见见父亲,想必他能心结愈全。”
贺卿生听了这话都有些忍俊不禁,“突闻丧讯,忧思过度,一病不起”,半个字不提自己也病了但和应去劫毫无关系的母亲。
谁说武将说话没有水平,他说这话可太有水平了。
若不是应去劫是这“一病不起”的始作俑者,估计还真能被感动半分。
只可惜,贺卿生知道应去劫也不是如他表现得和善温润,内里也是个黑心芝麻馅的。
果不其然。
应去劫大义凛然道:“应大人此言差矣,无证之事无定论,若又让应将军空欢喜一场加重病情,那岂不是我的罪过?我意已决,大人请回吧。”
应元起急了,伸手去拉应去劫,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股彻骨凉意定在半空中。
应去劫瞥了一眼他,那是一个极其冰冷的眼神,应元起的手缩回来也不是,继续伸手也不是,难得手足无措起来。
可是御医断言,父亲母亲的怪病不出三日便无药可治,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应元起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