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都能睡,关于睡眠质量这块我最是在行……”
嘴里正说着,风泽杳就已经三步并两步过来,抄过她膝盖将她一把捞了起来。
江南渊:“哎哎哎!?”
风泽杳强势地把她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转身在床腿边上抱剑坐下了,背对着她道:“我就在此处守着,你睡便好。”
江南渊目瞪口呆,心想真是人狠话不多,他何时变得这么霸道了。
风泽杳感觉一道视线正灼热地盯着他的后脑,于是又严肃道:“闭眼。”
江南渊闭了一只眼睛。
风泽杳正襟危坐:“睡吧。”
“报告。”
风泽杳都闭上眼睛了突然听到她喊了声,只好睁眼问道:“何事?”
“鞋没脱。”
风泽杳正准备转过去的头赶紧刹住,立马别到另一侧去:“……你脱便是。”
江南渊掀开被子把鞋给脱了,往下一蹬,风泽杳把踢翻的鞋子给摆正,规规矩矩地摆在床前。
江南渊越看越离奇:这人怕不是被下了蛊!
她满腹疑惑地转过身去,面朝里侧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而后盯住了自己的手。
她虽然性子活泼,跟众师兄弟勾肩搭背无所不谈,但是从来没有摸过哪个师兄弟的手。
这是第一次。
其实那样的情形之下根本没有必要,风师兄又不是跳不上来,她只不过是想牵就牵了。
我为什么要牵他的手?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难道真以为他跳不上来?
好像我就是故意的?
如果换一个人我牵不牵?
她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觉得自己不可理喻起来。
……真离谱。
她无意识地连翻了好几次身,窸窸窣窣一阵响,风泽杳缓缓睁开眼睛,淡声道:“莫要胡思乱想。”
江南渊吓了一大跳,差点弹起来:“哎!是是是!好好好。”
她最后一次转身,面朝风泽杳的背影盯了半天,最后把他肩膀上的一点灰尘悄悄吹去后闭上了眼睛。
一夜好梦。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风泽杳已经不在了。江南渊揉着眼睛坐起身来想,肯定是该走的,这要是晚点走,依他那薄脸皮的性格,指不定要羞到哪里去。
她爬起身洗漱一番,与众人一同朝弑神台赶去。赶到之时仙门百家已经端坐其位,台上锣鼓喧天,浩浩荡荡,千名修士一如昨日排阵列队,神情肃穆地里里外外围了弑神台三圈。江南渊朝观苍山的方向望去,只见苍鹤站在排头,风泽杳站在他身侧,身后跟着一群弟子。
弟子们一直盯着他们站队的方向,见她来了立马挥手喊道:“师姐!”
“师妹!”
几个师兄弟想跑过去,被大长老喝止住了:“别瞎跑!”只好又委委屈屈地缩回去,一边蹦跳一边努力挥着手。
江南渊也笑着挥舞胳膊。风泽杳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正对上江南渊笑意盈盈的眼睛。
见他看过来,还朝他狡黠地眨了下眼。
风泽杳顿时僵住,耳根立马红起来,表情却还是一派肃然,并朝她礼数周到地一点头。
江南渊差点笑出声来,将视线转回来后又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番,半晌没忍住又转头对阿满小声道:“看到没?那是我师兄。”
阿满被她问得一懵,探头往风泽杳的方向张望去:“哦哦,黑衣服的那个吗?”
江南渊:“对!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阿满真诚地一点头:“是好看!”
江南渊笑得更欢了:“我也觉得!”
阿满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诚心想发问人家好看你自豪个什么劲。
仙门百家陆陆续续到齐以后,梅宗站在弑神台中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梅宗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他站在台上,眉头微蹙,缓缓开口道:“诸位,虽说昨天没有抓到严焰,但是昨天夜里,我们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人群左右望望,骚动起来。梅宗抚摸着胡须,看着台下的众人,缓缓道:“我们抓到了魔火的同党,今日特地拉到弑神台上,接受仙门百家的审判。”
“被卖关子啦梅大家长,快点拉出来看看呀!”
“梅大家长,您能不能说清楚点,我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怎么就抓到魔火同党了?”
“是呀,你们怎么抓到的,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了?魔火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们怎么得到消息的?”
梅宗抬手:“诸位稍安勿躁。这厮带领一众手下追随严焰甚久,是严焰忠心耿耿的一条狗。我们能捕获此人,也多亏了南渊阁下暗中相助。”
江南渊突然被指名,不禁一愣。
梅宗挥挥手:“带上来。”
一个满身伤痕的青年男子被生拉硬扯地拖上台来,身后一个大汉往他背上踹了一脚,他登时脸朝地地被踹趴在地上。
青年男子手腕上戴着镣铐,满头乱发,一身的青污,白净的脸上也已经青紫一片,血污不堪。他挣扎着从大汉的脚底挣脱出来,好不容易抬起头,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睁不开眼,又被大汉一脚踢翻:“老实点!”
他抬头的一瞬间,江南渊顿时僵住了。
……江禾。
梅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南渊阁下昨夜将此人捆绑丢于在下门前,并留下一封书信,陈述与此人打斗的种种经历,并详细地列出了此人与魔火为伍的罪证,希望能将这种十恶不赦的魔物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