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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2 / 3)

反抗呢?”连翘顿时哑然,她确实没想那么多。

看来这人偶太流行恐怕真不是好事。

正说着,迎亲队伍的对面就出了事,原来是一对夫妇吵架,吵架的原因是这男的私藏了一个女人偶,私藏也就罢了,关键这人偶的样貌还和他年轻的后母一样!

夫妇俩吵得不可开交,后母为了自证清白要上吊,老父亲更是气得当街晕了过去。

于是整条街都乱了起来,皮翁的堂还没拜完,就被这妇人端了一盆消水冲进去泼了一身,指着他鼻子大骂起来。

一时间混乱不堪,连翘生怕被误伤,拉着几个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这么看来,这人偶师下半辈子恐怕都不会太平了。此时天色已晚,连翘看了会儿热闹便寻了间客栈暂且住下,打算等明日一早再去神宫递帖子。

昆吾不愧是玉雕之城,客栈里也摆放着许多玉雕石雕,伙计孜孜不倦地向他们兜售各色小物件儿,连翘是不敢再碰这些东西了,陆无咎倒是出奇,反而接了话,和那伙计攀谈起来。

连翘听见他和伙计要了些本地特产的白玉料,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很快,到睡前时她就知道了,因为陆无咎敲了她的门,塞给她一个小巧玲珑的白王雕。

连翘揉了揉眼睛,只见手心赫然是一只玉雕的猫,猫脖子上挂了一只铃铛。连翘瞬间双眼放光:“是小咪?”

陆无咎淡淡地嗯了一声:“你白天不是想要?”连翘将这玉雕捧在手心好好打量了一番,只见小咪是趴着的,懒洋洋地好似在晒太阳。

陆无咎雕刻得十分像,小猫的脸,身子,尾巴,还有骄傲又慵懒的神态,几乎是缩小版,完全还原了。

更难得的是细节,猫脖子上的铃铛甚至还能拨动。连翘咦了一声:“可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小咪吗,怎么能刻得这么还原?”陆无咎漫不经心:“对我来说,很难吗?”好好好,又是过目不忘是吧?

连翘哼了一声,捧起玉做的小咪亲了一口,她又数了数,发现小咪嘴唇左边有十二根胡须,右边只有十一根,陆无咎连胡须的数量都还原了。连翘很惊奇:“你怎么连小咪的胡子都记得?”陆无咎微微一僵:“谁让你成天念叨。”

连翘想起来了,因为小咪的这根胡子是被饕餮揪走的,所以她从前一见到他就念叨,要找饕餮算账,没想到他连她说的话都能记住。不正常,这也太不正常了。

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连翘眉毛拧着,斜眼打量他:“不对,你怎么会刻意记这些?除非……你是假装表面冷淡,实际上一直偷偷喜欢小咪对不对,要不然你不可能连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陆无咎静静地看着她。

连翘看回去,她越看越觉得对,捂着嘴偷笑:“你承认了是不是?我当时还纳闷你怎么会每天放任它到你院子里打滚,还给它喂吃的。”陆无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连翘于是嘲笑起陆无咎嘴硬来,撇了撇嘴:“难怪呢,你现在偷偷在外面养了只猫,原来是从很多年前就喜欢了。”陆无咎微微勾唇:“是很多年了。”

其实,他不光记得她的猫,还记得她的每个细节,比如她初潮后总是会忘记日子,有时会把自己裙子弄脏,偏偏自己大大咧咧地还不知道,经常是他看不下去给她隔空施了个清洁术,帮她把外裙弄干净。连翘没发现他的心心思,还在为知道他的小秘密得意。喜欢猫的能是什么坏人?尤其还是喜欢她的猫。连翘看陆无咎又顺眼了点,礼尚往来,他给她雕了小咪,她也总得送点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不缺,她也没什么好送给他的,正好她刚刚吃了糖,于是凑过去仰头看他:“你想不想吃点甜的?”

“哪有甜的?"陆无咎垂眸。

连翘伸手勾下他的脖子,软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轻轻一啄:“当然是我的嘴巴了,甜不甜?”

陆无咎环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太浅了,没尝出来。”连翘于是踩着他的脚凑过去又重重亲了一口:“这下尝到了吧?”陆无咎还是不满意,连翘干脆让他坐在椅子上,坐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打算好好亲一亲。

又亲了几次,她突然发现陆无咎的薄唇还挺好亲的,鼻梁也十分英挺,忍不住用手指顺着轮廓描摹了一遍。

像雕像一样,比雕像还俊美,难怪今天走在街上那么多小姑娘回头看他呢,她一直和他吵架,忘了他还挺好看的。然后她心跳砰砰,借着让陆无咎尝甜味的机会凑过去用唇角碰了碰他鼻尖。一触即离,她用余光觑了眼陆无咎,见他没注意,于是又碰了下。一边碰一边窃喜,连续几次,陆无咎捏着她下巴摩挲,似笑非笑:“我的嘴长在鼻子上了?”

连翘微红着脸扭动:“不小心而已!”

“不下去,再亲会儿。"陆无咎按住她乱动的后颈,恰好摸到她颈后的心衣系带,“又系成死结了?”

连翘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而且,什么叫“又”,她的确是经常弄不好这两根带子,他难道不止发现过一次了?

陆无咎的确不止发现过一次,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无相宗的仙袍轻薄,他目力过人,离得近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见她心衣的颜色和纹饰。

他知道她习惯穿挂脖子样式的心衣,系带在后颈,但是她笨手笨脚的总是系成死结。

那时,他经常坐在她后面,十回有三回发现她的心衣带子打成了死扣。他一边冷眼旁观觉得她蠢,一边又会想她晚上是怎么解开的。慢慢地他发现那件系成死结的心衣下回她再穿时后颈垂下的带子总是会短一截。

略一沉思后,他明白她恐怕真的解不开,也许是拿剪刀剪断了。甚至连画面他都能想象出来,那时她一定很生气,扭着脖子手都酸了,说不定还气哭了,然后恼怒地抄起了剪刀。

果然,以后每次眼神掠过她后颈,他都能发现打了死结的心衣又短一截,直到短的不能再短了,那件心衣再也系不上,也就不再出现。她天天这么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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