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
气喘吁吁地赶到21楼的目暮警官,不意外地在2103号的门口看见了靠在门前的几个人。
“晚上好,目暮警官。”叼着袋装牛奶的唐泽冲着他们打了个招呼,“辛苦了。”
“辛苦什么的倒是还好啦……不对,你们几个还真的是喜欢擅自行动。”目暮警官打招呼的手抬起来了一半,就忍不住转过来指向一脸沉思之色的三个人,“难为你们居然忍着没进去看啊。那接下来就交给我们……”
“啊?你说什么?”回过神来的服部平次寻声看去,拍了下脑袋,“我们已经调查完了。”
“照片,录像,整个勘察过程都有记录哦!”朱蒂亮出了手里的两台设备,微笑起来。
唉,他就知道,这帮和工藤还有毛利老弟有关的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目暮十三埋怨地看了一眼把他叫来的唐泽。
唐泽君,你不是向来最配合警方的来着了吗,怎么也不劝着这帮推理爱好者一点。
搜证这种事情,是什么人都能直接上手的吗?
“别看我,少数服从多数,拦不住。”吸了一口牛奶的唐泽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我要求他们穿鞋套,并且全程录像了。”
“唉,好吧,说说看,大门当时是锁着的?”目暮十三知道这也不是唐泽能左右的事情,认命地走过去推开门。
“是的,锁的紧紧的。”柯南点了点头。
“没有撬锁或者破坏的痕迹。”唐泽补充道。
唐泽还懂这个啊。
目暮十三分神看了一眼唐泽,跟在服部平次身后,向着死者的卧室走去:“这么一来,这里可以被认定为密室,死者自杀的可能性很高咯?”
“起初我们也这么认为,直到我们看见……”服部平次一马当先,推开了卧室的门,指着敞开的窗户说,“这扇窗户的窗帘之前!”
“嗯,窗帘的前端完全从导轨中脱钩了,死者在坠落之前,肯定是拼命抓住窗帘,想要活下来的。”唐泽说着,贴心地切出了对应的照片,指了指上头的内容,“就是这里,我们也拍好照片了。”
“哦,很有道理。”仔细对比着照片与现场,目暮警官赞同地点头。
“还有这里,有个奇怪的痕迹。有点像撞击造成的。”服部平次指点了一下窗玻璃上的一道擦痕。
目暮警官吸了口气。
抢在警察之前搜证,然后这么堂而皇之地向警察展示自己的发现……
这帮子侦探,真的是……不对,毛利老弟也不在现场啊,一个小学生一个中学老师,加一个外地来的侦探,他在无奈什么?
底气一下子充足起来的目暮十三语气都硬了一些:“嗯,看见了,确实如此。”
“以及这里,这是死者当时醉酒睡的床,嗯,总感觉窗靠着他坠楼的窗户,有点太刻意了……”
“目暮警部,下田小姐拍摄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几乎都是这栋公寓的外观,只有一张照片拍到了奇怪的人影,所以我们放大了……”
“这是高井先生吗?”
“看,他果然是抓住了窗帘。”
“oh,他好像是在把某个东西往屋里扔……”
“是手机吗?”
“那玻璃的痕迹就是被手机撞到之后的痕迹咯?可是为什么要把它往里头丢呢……”
“是电话内容太让人生气了?”
“不可能吧,再生气也不至于人都快掉下去了,还……”
“吵死了,你们几个闭嘴!哦,唐泽,不是在说你——别多管闲事干扰警察的工作了!”
就这样吵闹的侦探组被几位警察从卧室里赶了出去。
“真不好说话啊,你们东京的警察。”服部平次嘴里啧啧有声,“我们搜证的手续做的足够严谨了。”
原本在思考案件的柯南,听见他的抱怨,斜眼瞥了过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大阪的警察好说话,是因为你是警本部长的儿子呢?
知道服部平次不爱听这个话题的柯南在心里吐槽完,直接跳过了相关话题的讨论:“还是想想凶手是用什么方法让死者掉下去的吧。”
服部平次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警察赶人的事情:“嗯,当时在楼下拍照的下田小姐,要说能对死者有什么影响,也就只有照相机的闪光灯而已。隔着21层,那点光影响不了什么。”
“仲町先生的邮件也没什么问题。”柯南接着说,“内容和他的‘口供’对的上。”
“那就只剩下川上先生的电话了。”
“可是,哪怕他直接在电话里让对方去死,死者也不可能照做吧?”
“别忘记了死者往屋子里扔手机的举动……”
落后他们两个一步的朱蒂,一边听着走在前头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推理接力,一边瞥了眼已经默默掉队,朝着门口走去的唐泽。
聪明的孩子们,包括唐泽。
其他两人有所不知,清楚唐泽和明智吾郎其实是一个人的朱蒂,唐泽今天的表现就令她倍感有趣了。
就她来到日本之后的观察,一般而言,这个年龄的侦探们,要么是对解决疑案心怀向往,要么是溢出的聪明才智无处施展。
所以,对于江户川柯南,这个因为过分的智慧而轻易就能被看透身份的孩子,有几分好笑,却理所当然。
那么,对于把侦探这个身份饰演得十分完美的唐泽来说呢?
从他的言行来分析,他明明像是早已锁定了凶手的人选,却又能心平气和地用助手的身份协助侦探,对侦探这个身份也缺乏自我认同。
这算是什么,形势所迫的角色扮演?还是无怨无悔的伪装者?
朱蒂颇感有趣地勾了勾嘴角,冲着唐泽离开的背影拍了一张照,又看向站在门厅里讨论着的两个侦探,调转了镜头的方向。
接触唐泽的机会还多的是,今天晚上,她还是先多观察观察这边好了。
日本别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