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淑恒沉思半响,「不知道。」
王润文吃惊:「不知道?这有点不像你,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淑恒?」
余淑恒问:「你可近距离见过周诗禾。」
王润文摇头:「前几天麦穗和孙曼宁倒是有买礼物来看我,我也远远看到了校门口占着一个楚楚动人的女生,但对方戴着遮阳帽,戴一副墨镜,我无法看清人。」
余淑恒问:「这么说,麦穗和孙曼宁没在你家吃饭?」
王润文说:「我那时没空,刚好要去上课。而且麦冬开着面包车就在下面等,她们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话落,王润文问:「你重点提到她,是对方很厉害?」
余淑恒难得说出心里话:「对上周诗禾,我将来不一定能胜。她给我的压力比宋妤还大。」
王润文沉默了,小半天过去才开口:「那你还在等什么?」
余淑恒说:「问题不在我这,是他不敢真的上我床。」
王润文问:「怕你早早怀孕?」
余淑恒瞧她眼,又瞧车外的李恒一眼,身子回归副驾驶,没有回复。
有时候不回复,就等于默认。
又过去一阵,王润文伸手打开后车门,踩着高跟凉鞋哒哒地朝资江边走了过去。
润包子净身高是165,在这年头的南方,属于拔尖的存在。比相当一部分男人都高。
再加上这双5的高跟,走在路上很有气场,很吸晴。
听到脚步声,李恒回过头。
王润文微笑说:「会的招数很挺多,就这么肯定我和淑恒会被你吃死?」
李恒露出整洁干净的牙齿,特阳光笑笑,站起身问:「走吧,我们去菜市场买菜。」
王润文没有说她和淑恒之间的情况。
李恒也聪明地不问,拉开驾驶座,坐了进去。
等王润文进来,李恒重新发动车子,掉头去附近最大的菜市场。
接下来三人终于回到了往日情景,余淑恒和王润文在前面闲逛挑菜。李恒则在后面提菜,外加付钱。
半个小时后,三人回到了一中教师居住楼。
李恒换鞋,左右手提着菜进了厨房。
最后面进门的余淑恒把房门关上,对闺蜜说:「你去帮他打下手,我得先洗个澡。」
接着她特意嘱咐一句:「不许偷吃。」
王润文右手扶住心口位置抖一下,「他要是控制不住,就不要怪我。」
余淑恒无视她,找出衣服径直进了淋浴间。
中餐做得很快,全是家常菜,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摆上了桌。
酒罐子王润文已经搬了一打啤酒过来,放凳子上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这屋里生火做饭了,你们陪我喝个痛快。」
李恒接过啤酒说:「跟你吃三次饭,就喝三次酒。」
王润文笑说:「下次我不找你,找麦穗喝。」
李恒道:「那老师要加油,可能喝不过她。」
余淑恒不习惯吹瓶,用杯子倒出来,「干杯。」
李恒和王润文拿起啤酒瓶同她碰一碰,一口喝了大半瓶。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除了偶尔碰杯哟喝一嗓子外,三人各吃各的,互不打扰。
李恒能清晰感知到,桌上的两女都装着心事。
其实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王润文也好,李恒也罢,都彼此心知肚明。
王润文看似好几次主动诱惑李恒,主要是想确认他对自己还有没有兴趣?兴致还和当年保持一样吗?
李恒正是因为读懂了她的想法,刚刚在市区老房子里,才没拒绝她。毕竟昨天在瑜伽垫上按摩的时候,他已经婉拒了一次,这回不能再拒绝,怕她心寒。
要不然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苦苦自我挣扎了两年才下定的决心,经此一事估计又要退缩回去了。
他不忍,所以在市区老房子里抱了她,甚至想吻她由于没有聊天打岔,一顿饭吃得很快,前后用时不到半小时,一打啤酒酒喝完了,三人纷纷放下了碗筷。
饭后,王润文包揽了洗碗洗筷子和拖地等活计。
李恒则洗澡去了。
余淑恒站在窗前,静静地远眺天际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过去40来分钟,做完家务、洗完澡的王润文从淋浴间走出来,身披一身淡黄色浴袍坐到了沙发上。
余淑恒侧身打量她一番,开口:「大白天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王润文用眼镜布把红色眼睛细细擦拭一遍:「要是看不顺眼就出去,把男人留给我就成。正好我现在没穿内衣,方便。」
「咳咳。」李恒坐过来,干咳两声。
见他坐过去,余淑恒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也走过去挨着他坐好。
门窗紧闭,在昏黄电灯光下,三人互相瞧着彼此,一时间都没做声。
时针大概走了三分钟左右,余淑恒收敛起了所有情绪,率先开口问:「说说吧,喊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说到正事,王润文一改之前的顽固嚣张劲儿,起身从书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放到两人跟前。
李恒瞅眼,辞职信?
经历了昨晚到今天市区老房子的事,李恒早就有所猜测,倒也没有太过意外。他坐着没动,没去拿辞职信。
余淑恒与他一样,也没对骤然出现的辞职信感到太过惊讶,见左手边的男人无动于衷,她拿起辞职信,大致浏览了一遍。
两分钟后,她把读完的辞职信递给李恒。
李恒接过,也花了大约两分钟看完,随后他把信放回茶几上。
在辞职信落地的刹那,两女好似商量过一样,目光齐齐投射过来,聚精会神地看着他迎着两女的目光,李恒清楚,她们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
辞职信看起来是一封辞职信,但那只是表层含义,说穿了是王润文想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