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禾来往?馀家和和周家都认可李恒,难道我们陈家比这两家还牛?
再说回来,若是嫂子你真的这么天真、真的只有这点认知,那子衿当咱们陈家女儿是真白瞎了。那我也得看轻你。”
钟岚眉毛紧锁,欲言又止,这话对她的精神冲击很大。
见嫂子被自己说的无地自容,陈小米没放过这个机会,趁机再来一刀:“再说句嫂子你不爱听的。
李恒在文坛有多特殊,有多耀眼,你不在其中,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圈内人的那种震撼感受。
你经常读报纸,看看这两月的《尘埃落定》掀起多大浪花?
你看看李恒一出新书,咱们《人民文学》的风头立马就被《收获》杂志抢了去,销量再次跌落为老二。
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泼天才情,多少年才能出一个?50年?还是100年?或者更久?嫂子你不懂,真的不懂!
其实我特别特别景仰他的才华。也就是李恒当初没看上我,要是中间没有隔着一个子衿,我都会心甘情愿做他情人。而圈内有过我这种想法的女人,相信大有人在,这就是文学的魅力,这就是顶级文人的魅力。要不然从古至今都没把“文人风流”这4个字当贬义词呢。”
这一刀效果杠杠的,钟岚气笑了,“说!你继续说!把你想要说的一股脑说出来,看能不能把今天变成我的祭日!”
陈小米跟着笑了下,然后剖心讲:“如今李恒很是了得。而子衿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她那眼光高到天上去了。就算你强行拆散他们,你就能保证她再找到一个像李恒这样年轻有为的吗—”
钟岚质疑:“你讲这些有什么用?现在馀家的女几都掺和进来了,还有一个周诗禾,还有宋好和肖涵,哪个比子衿差了?她这样跟着李恒,最后能落得好?李恒能娶子衿?”
“娶子衿?”
陈小米反问一句,然后毫无情面地客观分析说:“有嫂子你这个冷脸在,有我们陈家这样的投机取巧存在,有我们当初逼迫田润娥那一幕,想让已然得势的李恒娶子衿?
门都没有,想都不用想。
换成你是李恒,你会娶一个逼自己母亲下跪的人的女几进门吗?
人家又不是没得选,而是人家屁股后面排成长龙,随意挑一个都不差。随意挑一个都貌美如花,随意挑一个家庭背景都比我们陈家强。”
话到这,陈小米顿了顿,挨着讲:“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中学时期就处起了朋友,那时候李恒还一穷二自,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咱们子衿就义无反顾地跟了他,这种感情是非常纯粹、无杂质的。
以李恒的聪明,不可能意识不到这种感情的重要性和宝贵性。所以,这就是子衿的最大资本,是子衿将来富贵一生的资本。
嫂子,我希望你不要再固执了,不要再毁掉子衿的一生幸福。好好在母亲这层身份上发一回善心吧,不祈祷你能为子衿加分,只求你不再闹腾就行。”
今天陈小米说的话很重很重,句句如刀,句句扎心。
无声中已在钟岚身上扎了成百上千个血窟窿、变成了血人。
四合院一时无声,陈小米看着嫂子。钟岚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中。
好久好久,钟岚嘶哑问:“子衿跟了那小王八蛋,拿什么保证她将来的幸福?”
陈小米慢慢吐出一句话:“李家长子。以及在鼓楼李家的地位。”
钟岚发愣:“长子?你不是说馀淑恒都辞职了,子衿连本科都还有2年才毕业,能得到长子?
”
陈小米尤豫再三,把前两天在车内和子衿的对话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末了说:“李恒许诺了头胎,但能不能是长子?这得看子衿的命。但无论如何,从这件事上,李恒是非常疼爱子衿的,这就足够了。”
钟岚听了没做声,而是低沉问:“这种情况,老爷子会怎么想?”
陈小米自嘲:“在这片土地上,老爷子有点能耐,但不多,也就只有一点点。
要知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我爸他人家确实老了,没了以前的锐气,要不然当时能纵容我们几个那样对田润娥?
老爷子现在默不作声,从不在家庭会议上拿子衿的事公开来说,无非还是心气高罢了。但现在斗转星移,他那点小算盘在李恒的身份地位面前、在馀家和周家面前,不值一提。”
钟岚不知道是奚落?还是什么,表情十分怪异:“老爷子那么要强的人,也会认命?”
陈小米心情复杂地嗬一声:“嗬,嫂子,你知道什么叫认命吗?那就是在大势面前无能为力,这就叫认命。你也认命吧。”
钟岚破天荒地,这次并没有动怒,而是沉思,傻傻发起了呆。
ps:月初啦,求各位大佬们投投保底月票啦,谢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