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刚才李恒说这话时是真诚的,没有掺假。
但她也知道,这男人在搞平衡,昨晚才和穗穗度过了洞房花烛夜,今晚却转头来安慰自己。
思绪到这,周诗禾刚被软化的心房又多了一丝郁闷,她再度抬起右手腕瞧瞧,7:43
尺寸拿捏到位,刚好过去5分钟。
周诗禾心平气和地动了一下左手,然后就是等——
李恒定定地盯着她侧脸看了一会,临了很是守规矩地松开她的手,小声叨唠了一句:“快两个月没听你弹钢琴了,突然好想听你弹奏《雨的印记》。”
不提这还好,一提起首曲子,周诗禾灵巧的小嘴儿又忍不住嘟了嘟,过往他数次霸道亲吻自己的画面像失去了缰绳一样钻进她脑海中,让她脸热热的,让她羞愧难当。
好在。
好在放映厅光线很暗,她面上的迥异不是显得很明显。
当李恒右手松开她的那一刹那,周诗禾莫名地有种怅然若失感,但她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双手交织在小腹位置,认真地看起了电影。
《红高梁》时长91分钟,但由于电影内容很精彩,众人只觉一眨眼就过去了。
跟随人流走出放映厅,李恒问麦穗:“媳妇,好看不?”
麦穗有点不习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媳妇”,慌忙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没什么反应的诗禾,才暗暗松口气:“好看,就是太惨了,那些伙计都快死光了。”
李恒叹口气:“可不是,但这就是真实的抗日战争误。”
已经9点过了,三人路过张兵卤肉店时,竟然发现还没关门,里面人影幢幢,很是热闹。
李恒走过去问:“老张,你们怎么还不关门回学校。”
此时,门店里除了张兵和白婉莹外,还有魏晓竹丶戴清丶卫思思丶刘艳玲丶
周章明丶李光和唐代凌等人。
谑,差不多是小一号的联谊寝聚会了。
白婉莹正在窗前清理千纸鹤,听到声音插话进来:“我们马上就回,你们三是从电影院刚出来么?”
李恒说对,又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动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千纸鹤是俪国义出事后,白婉莹叠的。
当初叠了一罐。
后面魏晓竹和戴清也帮忙叠了一些。
见他一脸困惑,白婉莹说:“等会我们打算找个地方,把这些千纸鹤烧掉。”
看他发愣,白婉莹问:“你没看报纸吗?俪国义今天被正法了。”
李恒道:“没时间看报纸,怎么这么快?”
卫思思说:“报纸上讲,手段太过残忍,案情极其严重,从严从重处理。”
白婉莹点头:“其实主要还是刘安家里发力了,不然哪能这么快,照一般流程,起码也得半年去了哎。当然,最主要还是特殊时期特办。”
听这么说,李恒想起了魏晓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刘安家里能量不少,有厅,好象上面还有关系。这也是刘安父亲背刺魏晓竹爸爸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所在。
至于特殊时期特办,大家心领神会。
一行人结伴回的学校,路上,麦穗丶周诗禾一直在和魏晓竹说话。
李恒不知不觉和戴清落到了后面,他问戴清:“曼宁和叶宁都去忙了,你怎么有空过来这边?”
戴清笑说:“都当学生会会长了,要是什么都要亲力亲为,那和大一刚进来的学弟学妹有什么区别?”
李恒竖起大拇指:“很有学问,你将来是当官的料。”
戴清问:“今天有什么好电影吗?”
李恒回答:“没,老片子,《红高梁》。”
戴清说:“过阵子有大片出来,《开国大典》,应该很好看。”
李恒点头:“我也有看到这则新闻报道,不过还要20多天去了。”
说着,他打望一眼前面的魏晓竹,压低声音问:“俪国义今天伏法,魏晓竹同志心情没受影响吧?”
戴清摇头:“还好。他们又没牵涉到男女感情,过去晓竹是因为善良难受。
都过去快4个月了,刘安也好,俪国义也好,都尘归尘土归土,晓竹除了听到消息时叹口气外,没太大波动。”
半路上,张兵和唐代凌寻到了一处无人的空地,周边全是石头。于是一行人看着白婉莹把满满数数百个千纸鹤用火柴点燃,烧掉。
当千纸鹤燃烧的那一刹那,众人都停止了交流,现场一片肃穆。直到过去好几分钟,直到把最后一只千纸鹤燃烧殆尽,大家才松弛下来,随后往学校赶。
李光和唐代凌留在原地断后,主要是处理灰烬,怕里边还有火星子,被风吹走的话,容易造祸。
进到校门,李恒丶麦穗和周诗禾三人与大伙分开了,朝庐山村赶去。
临走前,麦穗还邀请魏晓竹和戴清去庐山村玩,但魏晓竹说有事要去找小姑,说明天再过来玩。
分开后,望着校园路上突然增多了的人影,麦穗柔声感慨:“时间过得好快,明天就大三了。前面两年感觉象做梦一样。”
周诗禾轻声附和:“我也有这种感觉。”
尔后两女看向他。
李恒背着手,优哉游哉道:“别看我,我比你们更惆怅。不过嘛,这两年收获太大喽,而且毕业以后也能经常和你们俩在一起,想想也就不那么忧伤了。”
瞧瞧,瞧瞧!
这是什么话?象话吗?
他娘的脸皮真是厚啊!
周诗禾和麦穗不约而同互相看看,都没做声,闷头越过某人,并排着走在了前头。
望着前面的娉亭背影,李恒暗暗给自己点个赞,不要脸真就能天下无敌啊。
他之所以这么讲,其实是在给她们做心理暗示。
主要是针对周诗禾同志做心理暗示。
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