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种情况,沉心又对自己这么上心,李恒无法直接拒绝,只能先答应下来:“好。就怕您到时候没时间。”
沉心仿佛猜到了他心中的顾虑,意味深长说:“时间挤挤总会有,到时候我和淑恒一块去你家乡。”李恒人麻了。
暗自庆幸馀老师深明大义、温柔懂事,没有这丈母娘难缠,要不然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早跑路了。不跑不行啊,他得死翘翘,会被对方的背景吃得死死的。
说是出国,其实沪市到东京的距离坐飞机只要两个多小时,一路上两人说说谈谈,气氛很好,时间过得也出乎意料的快。
晚上7点过,飞机降落在东京。
两人拿好行李,跟随人流往出闸口走去。
东京纬度高,温度比想象中冷很多,李恒拢拢衣服,一眼就看到了接机的馀淑恒和付岩杰。旁边还有保镖刘蓓和曾云。
李恒在人群中朝馀淑恒招招手,快速靠了过去,然后不管不顾,一把抱住了馀老师。
付岩杰有些诧异,下意识看向跟过来的沉心,心想:这李小子狗胆真肥,竟然敢当着沉阿姨的面搂抱馀老师。
刘蓓和曾云虽然知晓两人的亲密关系,但同样无比吃惊,一眨不眨瞧着沉心,想看看这位有什么反应?结果沉心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饶有意味地站在女儿身侧,打量这一男一女。
馀淑恒先是发怔,稍后明悟过来,因为陈子衿怀孕一事,小男人估计是觉得歉意,在以这种方式哄自己呢。
事实也是如此,李恒在她耳边呢喃,“淑恒,我想你了。”
被亲妈注视着,馀淑恒有些脸热,但却很开心,微笑着反抱了抱他,“饿不饿?”
李恒眨巴眼:“饿。”
沉心突然插话进来:“听说吃口水能充饥,你们可以试试。”
付岩杰:“…”
刘蓓和曾云很有眼力见,识趣地走开一些。
馀淑恒同样被亲妈这话雷得不轻。
只有李恒脸上的笑容更甚几分,随后真的在众目癸癸之下,啄了馀淑恒嘴角一口,挨着松开她说:“有点冷,我们先去吃些热乎东西。”
被亲吻的馀淑恒一时间没回过神,直到左手被某人牵着往前走,才在不经意间同沉心对视一眼。沉心很满意李恒的举止,走之前却对神经迟缓半拍的女儿无声无息丢了一句:“废物。”
馀淑恒看眼走在前面的李恒背影,又看眼亲妈,有些哭笑不得,她老感觉:妈妈恨不得自己今晚就和李恒发生关系,明天就生个孩子似的。
恒远投资在东京的办事处位于东京中央区的日本桥,住宿也离着不远。
车子从机场出来后,直奔中央区一家中华料理。
馀淑恒介绍说:“这家店的老板是潮汕人,很擅长海鲜类菜品,李恒,你要不要尝试一下生鲜?”她没问妈妈。因为她知道沉心的口味,生鲜虽然不会去经常吃,但偶尔吃一次很感兴趣。
两世为人的李恒,在察言观色上是一把好手,登时点点头同意:“行,我还没吃过这玩意呢,正好想试试。”
知晓两人要来,付岩杰早就预定了好位置,一行人跟随服务员上到二楼雅间,李恒坐下问:“陈姐怎么没来?”
付岩杰说:“嗨,她在医院。”
沉心问,“怎么还在医院?不是说10月初出院的吗?”
付岩杰说:“病情出现反复,应医生的要求,需要住院观察。”
李恒转向馀老师,后者笑着摇头:“别太担心,目前控制住了,只是住院保险一些。”
原来如此,李恒和沉心齐齐松口气。
李恒很喜欢吃生腌虾,馀淑恒更偏爱蟹黄一些。
沉心和付岩杰喜欢均衡,别说虾蟹了,鱼和贝类都是吃得不亦乐乎。
饭后,四人回了公寓。
趁李恒洗澡的功夫,馀淑恒问沉心:“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跑过来了?”
沉心来到落地窗前,恨其不争地说:“你但凡争点气,我有必要来?”
馀淑恒清雅一笑,和母亲并列,远眺东京夜景道:“你来不来都一样,其实改变不了什么。他害怕我一家独大,将来压制得宋妤、肖涵和陈子衿等人不能抬头,所以一直有意对我保持克制。”
“克制?”
沉心嗤之以鼻:“男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方法得当,在美色当前,就克制不了。”
沉心话里话外,女儿在感情上就是纯纯一废物。
馀淑恒不说话了,静静地望着外面的霓虹灯出神。
过去好一会,沉心问:“他想拉周诗禾下水,对你形成牵制?”
馀淑恒心想就是这样,但嘴上却护着他说:“那倒没有,他完全是被周诗禾把魂勾走了,要说沉迷程度,估计就宋妤和肖涵能比吧。”
沉心说:“昨晚李恒确实在徐汇过的夜。”
接着她想了想又说:“黄家老两口去了一趟京城,却没有去李家闹。照此我猜测,黄家可能接纳了他。”
馀淑恒意外,偏头看向母亲:“黄老爷子还好说,黄昭仪母亲会妥协?”
沉心说:“这世上的事情,今天和明天都不一样,谁能说得准?”
馀淑恒陷入沉思。
沉心说:“不过我也并不是没有收获,明年夏天和你一起去前镇采蘑菇,到时候我和李建国夫妻好好谈谈你们的婚姻大事。”
馀淑恒惊讶:“他答应了?”
沉心神色倨傲:“我亲自出马,他能拒绝?前后策略非常简单,你个败犬学着点。昨天他打电话到家里,听他叫“阿姨”,我立马一言不发挂断电话,他稍后就改口叫了妈。
他既然叫我妈,我就不能让他白叫,得重重有赏,我给他去和平大饭店弄了一桌好菜过去。然后在他吃得正高兴之际,顺便提出去前镇采蘑菇的事,他就不好拒绝了。
毕竟都改口叫妈了,还能拒绝这点小事?
就算他知道我另有目的,也只得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