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容貌惹眼,又是如今的身份,除了常德义,会不会还有人觊觎她? 云姒怀中头:“好。” 她贴怀中,柔软的双臂环着的脖颈,仰头将唇一贴的下颌,乖顺得不可思议,轻易抚平了心底所有的不舒坦。 谈垣初顺着她脊背轻抚,心尖莫名软了些,顺着心意低下头,碰了碰她的额头。 佳人怀时,一贯轻易就对她生出旖旎,如今却难得没生起躁动的欲念。 这份温情只维持翌日清晨。 谈垣初坐床榻上,扫了眼殿内一圈,没看见某人的身影,冷淡地扯了下唇。 “人呢?” 许顺福摸了摸鼻子,如实回答:“云姒姑娘没来。” 皇上自己曾说的,云姒姑娘殿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许顺福记着这话,从不让人去催云姒姑娘。 谈垣初眉眼越发冷,若是没有昨日一还好,偏偏昨日她那么乖顺地应,哄得开心,今日却不见人影。 莫不是又和玩欲拒还迎的那一套? 谈垣初只觉得昨日的那温热瞬间冷凉了下去,眉眼情绪一寡淡下来。 见状,许顺福心底不好,立即试探性地问: “奴才这就派人去请云姒姑娘?” 谈垣初语气不冷不热:“不许去。” 许顺福步子钉原处,悻悻地缩了缩脑袋。 许久,等谈垣初都快洗漱,外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来人额头溢出一汵汗,她杏眸有红,看了谈垣初一眼,快低下头,恭敬地服身礼: “皇上,奴婢来迟了。” 听见脚步时,谈垣初就猜了是她。 这养心殿敢不敲门就来的人,除了她还有谁? 知道人来了,没和又来一出什么戏码,谈垣初心底的恼意早消了去。 见她杏眸红红,似有委屈,却强忍着装出恭敬的模样,谈垣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她今日穿了身新的松青色宫装,腰带掐得腰肢纤细,谈垣初给她的迟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女为悦己者容,她肯费心梳妆打扮,自然是对上心。 谈垣初让她起来,走近。 女子咬着唇,许是跑得急,青丝落了一缕脸侧,有凌乱狼狈,替她将青丝挽耳后,问她: “怎么了?” 后妃欺负时,都不会哭的人,这时候一脸委屈? 女子双扯着帕子,小地说: “……不见了。” 谈垣初没听清,云姒又咬说了一遍:“玉簪不见了。” 话落,她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慌乱地扭过头,胡乱擦了两把。 谈垣初终于听清,抬头看了眼女子的头顶,她今日的确没再戴那支青玉珠簪,而是一支简单的银簪。 奇妙的是,这一瞬间,忽然领悟女子为什么会哭。 她那次哭,是说怕笑话她。 今日她丢了一支玉簪,就这样慌乱,某些人眼中许是上不得台面。 她意,虚荣,却不想揭穿,说不清是脸皮薄还是骨子中自卑。 她落泪时好看,脸颊哭得红,咬着唇瓣,似乎想要把哭咽回去,杏眸一眨,泪珠就如断了线珍珠掉下来,砸背上,有凉,让人觉得心疼怜惜。 谈垣初抬替她一拭泪,安抚她: “别哭了,朕让许顺福去库中再给拿。” 女子哭着摇头,又怕人笑话,她想抬捂脸。 四周宫人都看过来,谈垣初冷眼扫了四周一眼,许顺福赶紧带人出去,须臾后,殿内只剩下她二人。 谈垣初怕她憋过气去,把她的拿下来,音稍沉: “云姒。” 云姒看清殿内没了人,终于敢哭出一音,她哽咽着说:“不一样。” “那是您第一次送奴婢东西。” “是奴婢第一次有这么好看的珠簪。” 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想平复情绪,她擦了一把脸,还是没忍住:“奴婢找不了。” 她好像难过,她攥着的衣袖,指骨都有泛白。 谈垣初听见她说那是第一次送她东西时,就断了只是简单地再送她两套首饰的念头,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她没理由骗。 谈垣初低头,人蹲面,哭得仿佛一个小可怜,的确可怜,一替她擦拭泪痕,第一次低哄人: “朕让许顺福给找。” 云姒低泣停了下来,她仰头看向谈垣初,她眸中盛着泪,暖阳透过楹窗洒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盈盈的光,仿若含苞待放的白色山茶花,透着些许楚楚动人。 谈垣初和她四目相视,和她保证:“一定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