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暮冬怎么会忘?
可是她这些天在家里也经常听她爸爸说话。
农机厂再这样下去,公社也发不出工资了。
郝书记也一直在催促她爸爸做改革,农机厂再这样下去,亏本经营,她爸爸这个当厂长的,都要当不下去了。
简星雯看樊暮冬的样子,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暮冬,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想想看,那个张三才就是个草包。他怎么可能成为技术员,还给农机厂做零件?”
而且,农机厂什么样子,那些机械老旧,工人都啥样子,还给造船厂做零件?
也不怕到时候交不出来,怎么交代。
樊暮冬其实也知道,父亲有些病急乱投医。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线曙光,难道不抓住?
简星雯看樊暮冬的表情,抓把劲说道:“要不然,到时候让你爸给他多加一道考试,就是上机考试。他要是能操作好,制造出合格的零件,到时候我也没有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