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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噬鬼(2 / 3)

可是坐着不舒服?”

说着,他便揽上梅弦月的腰,欲要为梅弦月调整一下坐姿。

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梅弦月单薄的后背紧紧贴上炙热的胸膛。许行镜言语间的关切是藏不住的,梅弦月轻轻摇头,又静静注视着许行镜。

林中晦暗,唯有丝丝缕缕的日光刺破层层叠叠的树叶,照亮骏马踏行的前路。在那双本乌黑明亮的眸子也失去原本的光亮,如深不见底的水潭,几乎要将许行镜吞噬。

而嵌着那双眼眸的苍白面庞无甚血色,在这昏暗中,梅弦月好似山野丛林中的精怪,生的一副动人心神的面庞,又用人血染红的唇瓣诱惑下一个迷途旅人,成为他的食物。

指尖轻蜷了蜷,梅弦月吞下原本想说的话,收回视线,低声问道:“此次与周平川一战,将军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许行镜顿了顿,随即将下巴搭在梅弦月的头顶:“我的想法嘛,就是把周平川杀个屁滚尿流,然后大胜凯旋!”

纤长的眼睫低垂,眼下的白皙落上了浅淡的阴影。风吹树动,簌簌声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静谧中响起了并不突兀的声音,如流水击石。

“我会助将军的。”

他说。

……

待他们骑马绕军营一周后回来,方才站的地方便多了几个零零散散的人。

打眼一瞧,还都是军中的那些少将。

“呦,将军,您回来啦。”

李云倦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大咧咧地走向许行镜。

许行镜翻身下马,又将梅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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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半抱了下来。待人站稳后,他才看向李云倦道:“嗯,怎么了?”

“没事。”李云倦随口道:“就是您难得早上不在演武场,我们方才都在想您干嘛去了。”

说罢,不待许行镜回答,他又抱臂上下打量了一下梅弦月,勾了勾唇角:“你还挺适合劲装的,就是太瘦了。”

李云倦上下比划了一下:“特别是腰,太细了,一点也不霸气。”

梅弦月确实有些过分的瘦了。

在许行镜怀中时,他与许行镜是标准的一小一大,许行镜的身体几乎能再装下一个梅弦月。此时立在许行镜身边,更是显得他小鸟依人。

能察觉到李云倦并无恶意的梅弦月瞧了瞧李云倦那着轻甲的腰间,又看了看自己被革带勒出的细腰,终是笑了笑:“我只是谋臣,不比诸位将军英勇,要霸气做什么呢。”

说是这样说,但身为骑兵的李云倦也并没有将军肚。许行镜手下的几位少将都是宽肩窄腰的类型,但精壮与纤细的差别仍显而易见。

听到梅弦月并不显奉承,反倒让人感到真诚的回答,李云倦摸了摸下巴,忽然笑开。他抬手搭在何悲的肩上,刚要与梅弦月再说些什么,却被许行镜打断。

“就你嘴贫,行了。昨天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行镜向诸位将军伸出手,而除了伏霖,诸位将军竟都做鸟兽状散去。

“一天天不务正业,光想着招猫逗狗!”

许行镜对着梅弦月笑骂。

指节抵唇,梅弦月偏了偏头,不着痕迹地弯唇轻笑:“这样也很好。”

不是吗。

……

昼夜轮转交替,三日光阴转瞬即逝。

“咚——”

随着沉闷的钟声响彻军营,早已准备好的士兵身披重甲,腰悬长剑,纵马踏地而行。

十万大军如同利箭,刺向冀州的心脏——邺城。

一路上,兵戈声不断,厮杀的血肉断裂四溅,战马嘶吼着扬起前蹄,又重重落下,扬起大片染着血腥的尘土。

长剑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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